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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理智告訴她，自己應該衡量清楚，她不能把夢做得太美好，而忽略顧禹謙奉行荷爾蒙式戀愛的原則。再說，顧禹謙放棄了做律師，在她眼裡，這是個不理智的決定，或許過不久就會反悔，他們都還需要時間去思考。

顧禹謙牽過她的手，握在手心裡，&ldo;不急，稚言。&rdo;

稚言笑了一下，示意被他握住的手，&ldo;那顧律師現在，算性騷擾嗎?&rdo;

&ldo;不算。&rdo;顧禹謙道：&ldo;在協議裡有一條條款，分手後有三個月的緩衝期，所謂的緩衝期，我是可以繼續和稚小姐有親密互動的。&rdo;

稚言無奈笑了笑，&ldo;協議裡還說了不談婚論嫁，顧先生真是我見過最會雙標的協議擬定人。&rdo;

&ldo;這點我不否認。&rdo;

隔天，稚言起得很早，顧禹謙剛好也從房裡出來。

顧禹謙已經換上了黑西褲，白襯衫，一邊系袖口一邊問：&ldo;怎麼不多睡會兒。&rdo;

&ldo;睡不著了。&rdo;稚言早起是想給他做好早餐再去上班，&ldo;你等會，我做早餐。&rdo;

&ldo;好。&rdo;

稚言昨天買了雞蛋，顧禹謙家裡還有麵條，她簡單做了個雞蛋面。

吃好了早餐，顧禹謙問：&ldo;湯嘉航目前的代理律師是誰?&rdo;

&ldo;還沒定。&rdo;

湯嘉航沒跟他解除委託代理關係，他還是有探視權的。

&ldo;我想去一趟看守所。&rdo;

稚言看著他，&ldo;你想去見他?&rdo;

&ldo;嗯，也算是行使我作為律師最後的權利。&rdo;

稚言明白他的意思，&ldo;我跟你一塊去，我在外面等你。&rdo;

‐‐

湯嘉航被捕這十幾天，面對審訊，他什麼都不肯說，也不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每次審問他都像個佛陀一般，絲毫不為所動。

顧禹謙來到看守所的會見室，隔著一道鐵柵欄看著戴著手銬穿著囚服的湯嘉航走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名穿著制服的民警。

被關了十幾天，他依舊保持著個人形象，頭很整齊，鬍子也定時刮，斯文儒雅。

他的外表像個知書達理的教授，但內裡黑暗的根系卻將他的四肢百骸都侵佔了。

他手上沾了很多人的血，可他依舊能擺出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

&ldo;顧律師還能來見我，我很意外。&rdo;湯嘉航先開口。

顧禹謙道：&ldo;你我之間的委託代理協議，總要解除。&rdo;

湯嘉航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ldo;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氣質非凡，我以為我們會成為很好的合作夥伴，沒想到，最終我卻毀在了你手裡。&rdo;

&ldo;與其說是毀在我手裡，倒不如說是你自己毀了自己，畢竟，天網恢恢疏而不漏。&rdo;

湯嘉航隔著鐵柵欄看著顧禹謙，&ldo;你應該早就在暗中調查我，跟湯氏合作，不過是為了近水樓臺。&rdo;

顧禹謙不否認，&ldo;沒錯。&rdo;

顧禹謙見慣了風浪，在殺父仇人面前，他依舊保持從容，畢竟他知道，他的殺父仇人即將面臨法律的制裁。

兩人說話的語氣都很平穩，如果不知道他們有血海深仇，還真的以為他們是當事人和代理律師的關係。

&ldo;那你到底是誰?&rdo;湯嘉航問。

&ldo;我想你應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