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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言順著他的話問：&ldo;那該受什麼約束?&rdo;

&ldo;如果你願意嫁給我，那就受法律的約束，如果你願意繼續和我做戀人，那就受道德的約束。&rdo;

稚言提醒道：&ldo;顧律師，我們已經分手了，就在一個月之前。&rdo;

&ldo;可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破滅。&rdo;顧禹謙微微握緊了她的手，&ldo;我知道你顧慮什麼，稚言，我可以為你消除一切後顧之憂。&rdo;

&ldo;嗯哼?&rdo;稚言挑眉，&ldo;比如?&rdo;

&ldo;在湯嘉睿這件案子中，我違反了律師的職業道德，之後律協會對我進行處罰，甚至吊銷我的執業證，我以後不能再當律師。&rdo;

稚言心裡一怔，一個律師被吊銷執業證，這是非常嚴重的處罰，&ldo;這件案子，是你協助警方抓到了幕後主使人，也算是為社會除了一害，我們檢察院和刑警隊都願意替你作證，爭取讓律協取消處罰。&rdo;

&ldo;不需要。&rdo;顧禹謙當初選擇這麼做，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ldo;我其實也不打算在律政行業繼續混。&rdo;

聽他輕描淡寫地說不會在律政行業混，稚言有些難過，&ldo;那你……以後怎麼辦?&rdo;

&ldo;大概會繼承我外公的家業。&rdo;

稚言：&ldo;……&rdo;

她就不該擔心顧禹謙以後的出路。

因為根本輪不到她來操心。

顧禹謙：&ldo;所以，你也就不必擔心我們之間的工作有衝突。&rdo;

稚言無奈，&ldo;你是真的想這麼做，還是你一時衝動?&rdo;

&ldo;這是我深思熟慮的決定。&rdo;顧禹謙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ldo;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沒想過要跟一個人過一輩子，但遇到你之後，我沒辦法想像沒有了你，我的生活會變成怎樣。所以，我想把你留在我身邊。&rdo;

稚言猶豫了片刻，其實她昨晚坐在顧禹謙的病床邊就想過這個問題，想了很久，可最終她沒得出一個明確答案。

畢竟顧禹謙並不是那種會對感情從一而終的人，她怕自己頭腦發熱答應了，但過段時間，他厭倦了，不再對她保持熱情，最終他們不免俗套地淪為一對怨偶。

或許，他們都應該需要時間去冷靜。

畢竟無論是職業還是婚姻，都是人生大事。

&ldo;禹謙，我們再給彼此一點時間考慮好不好?&rdo;稚言溫聲道：&ldo;我不否認我愛你，但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說，都是一輩子的事，我們都需要認真地考慮，認真地衡量，然後再決定。&rdo;

&ldo;好。&rdo;顧禹謙並不逼迫她，也不奢求她能頭腦發熱一下子答應，&ldo;稚言，我會給你時間考慮，也會等你，無限期。&rdo;

‐‐

稚言洗漱後，去外面的高檔茶樓打包了一份粥，一小口一小口地餵著顧禹謙吃。

顧禹謙一直看著她，看不夠似的。

稚言被他看得心猿意馬，這人雖然臉色蒼白，看著很虛弱，但似乎就是這種虛弱，平添了幾分病嬌感，&l;病美人&r;三個字就浮現在了稚言的腦海里。

&ldo;看我做什麼?&rdo;

&ldo;我在想，分手這三十四天，我總共才見了你四面，我是怎麼熬過來的。&rdo;

顧禹謙的情話水平登峰造極，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