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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車窗若有所思，在腦海里把最近的事都過了一遍，在思考湯嘉睿忽然認罪的原因是什麼。

車廂裡很安靜，嶽東海握著方向盤，偶爾往稚言那邊瞄一眼，&ldo;稚言。&rdo;

正在沉思的稚言回過神，&ldo;嗯?&rdo;

&ldo;你跟顧禹謙……真分手了?&rdo;

&ldo;嗯。&rdo;

嶽東海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ldo;像他們那種有錢的，其實對待感情不會認真的，最多也只是玩玩，你早點認清他也好。&rdo;

稚言道：&ldo;他很好，待人很真誠，是我因為個人原因提的分手。&rdo;

&ldo;總之，離開他也是對的，他跟我們不是一路人。&rdo;

兩人到了看守所，陳偉明迎了上來匯報情況，&ldo;嶽隊，湯嘉睿剛親口承認是自己殺了霍秀雅。&rdo;

&ldo;犯案過程交代沒有?&rdo;

&ldo;沒有，他不肯交代。&rdo;

嶽東海道：&ldo;給我看看審訊影片。&rdo;

&ldo;好。&rdo;

稚言跟著嶽東海進了監控室，剛剛審訊的影片已經被調了出來，螢幕上，湯嘉睿坐在審訊室裡，他脾氣暴躁：&ldo;你們都快把我逼瘋了，你們說吧，到底想要我怎麼樣?要殺要剮，給我個痛快，行不行?&rdo;

陳偉明道：&ldo;我們只希望你交代清楚案發當天的經過。&rdo;

&ldo;霍秀雅是我殺的!我承認了，你們滿意了吧?&rdo;

陳偉明道：&ldo;把你作案的動機，經過，都交代清楚。&rdo;

&ldo;有什麼好交代的，我都承認了，還想怎樣?&rdo;

&ldo;湯嘉睿，請你配合我們調查。&rdo;

&ldo;嘖，我說你們有毛病吧，我承認了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rdo;湯嘉睿大爺似的靠坐在椅子上，&ldo;我就說這麼多，你們愛信不信。&rdo;

嶽東海看完了監控，對陳偉明道：&ldo;我來審他。&rdo;

&ldo;好的，嶽隊。&rdo;

嶽東海和稚言進了看守所的審訊室，湯嘉睿沒骨頭似的癱軟在椅子上，看到有人進來，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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