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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芫看清了是鍾明賢之後也就不怕了，反而還兇了起來，&ldo;鍾明賢，你幹嘛呀，幹嘛坐在我們家門口!&rdo;

鍾明賢痴痴地看著稚言，&ldo;稚言，你回來了。&rdo;

稚言問：&ldo;你在這幹什麼?&rdo;

&ldo;我，我在等你。&rdo;鍾明賢扶著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哐當一聲銳利的玻璃撞擊聲，他旁邊的酒瓶倒在了地上，&ldo;我……我有話跟你說。&rdo;

稚言一臉淡漠，&ldo;其實我們之間該說的早就說清楚了，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rdo;

&ldo;不是，稚言，你聽我說。&rdo;鍾明賢似醉非醉，他抬手想要去握稚言的手臂，稚言動作更快，避開了。

她神情淡漠，&ldo;你有什麼話快說吧。&rdo;

鍾明賢收起自己滿臉的失落，他嚥了嚥唾沫，低聲說：&ldo;對不起，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rdo;

&ldo;沒必要道歉，畢竟我跟你之間的事，真的過去很久了。&rdo;

鍾明賢看著她，&ldo;那你告訴我，當初你離開我，是顧禹謙的緣故嗎?&rdo;

&ldo;跟他沒關係。&rdo;

&ldo;真的嗎?&rdo;鍾明賢道：&ldo;可你離開我之後，就跟他在一起了。&rdo;

一旁的謝芫看不下去了，&ldo;鍾明賢，你有病吧，當初是你傍富婆，做小白臉，跟那個霍秀雅出雙入對的，現在竟然還來懷疑稚言對你不忠，你簡直病的不輕!&rdo;

傍富婆這三個字入了鍾明賢的耳朵裡，像是一把刀刺入了他的心臟，很疼很疼，原來他在別人眼裡是傍富婆，他只是個小白臉，&ldo;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稚言，我真的……真的沒想到自己的人生會變成這樣。&rdo;

鍾明賢的背貼著牆，抱著頭，&ldo;真的，我真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當初學法律，確實是想要維護這個社會的公平和正義，我畢業後確實也曾懷著一腔熱忱，覺得自己是這個富有正義感的律師，可後來，你知道的，我媽生病住院，需要手術，我花光了所有的存款都付不起她的手術費，我到處借，跟朋友借，跟親戚借，受盡了白眼，受盡冷落，是啊，我是個律師又怎麼樣，我為別人伸張了正義又怎樣?可我母親病了，我沒錢給她治，差點眼睜睜看著她死去。那時候我多無助，多絕望你知道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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