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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言歪坐在房間裡落地窗邊的沙發上，她的頭髮還是濕的，顧禹謙拿著吹風筒，幫她吹頭髮。

稚言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吹發服務，覺得手藝還不錯。

顧禹謙關了吹風筒，用手為她理了理頭髮，&ldo;來我們律所，好不好?&rdo;

&ldo;?&rdo;稚言疑惑地看著他，&ldo;顧律師認真的嗎?&rdo;

&ldo;當然。&rdo;顧禹謙解釋道：&ldo;我知道你進入公檢法的機率很大，不過我不要求你待太久，只是希望霍秀雅的案子，你能參與。&rdo;

稚言大概能看穿他的心思，&ldo;你是想讓我親自報仇?&rdo;

顧禹謙摸了摸她的耳垂，&ldo;稚小姐果然聰明。&rdo;

而後他又說：&ldo;不過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不會公報私仇，我也不要求你在超出法律範圍內對她作出什麼反擊，我只是希望你能親眼看到她受到應得的懲罰。&rdo;

稚言明白顧禹謙的用意，她現在離職了，就算真的能成功進入公檢法，她也還需要有一段漫長的等待，但她實在不想和顧禹謙成為共事關係，並且臻銘律所人多口雜，他們的關係很快就會人盡皆知。

以顧禹謙的知名度，自己也會被帶上話題討論。這對她以後進入公檢法工作，會有一些影響。

&ldo;其實，就算我不參與，我照樣可以看到她受到應有的懲罰。&rdo;

顧禹謙沒再勸她，只是道：&ldo;你也不必現在給我答案，你可以慢慢考慮，你知道的，你在我這是有特權的。&rdo;

&ldo;謝謝顧律師的特權。&rdo;稚言想到什麼，&ldo;不如我再爭取一個特權?&rdo;

&ldo;你說。&rdo;

稚言道：&ldo;你今晚在臺上唱的那首歌，我還想聽一次。&rdo;

&ldo;別說一次，十次一百次都行。&rdo;

稚言在顧禹謙溫柔的歌聲中睡過去，並且做了一個美夢。

‐‐

隔天是週六。

稚言下午兩點的高鐵，她打算在顧禹謙家裡吃了午飯，再回去提行李，讓顧禹謙直接送她去高鐵站。

早上起來，稚言和顧禹謙一起幫小黑貓洗了個澡，再吹乾毛髮。

一般貓對洗澡很抗拒，但顧禹謙養的這隻小貓還很聽話，洗澡的時候眯縫著眼盡情享受，吹毛髮的時候便擺出一副帝王的模樣。

稚言看著貓的表情，再看了看顧禹謙的，&ldo;我竟然覺得你的貓有點像你。&rdo;

&ldo;我養的，當然像。&rdo;

&ldo;都很高冷。&rdo;

忽然，傳來了門鈴聲。

顧禹謙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名中年女人，她保養得很好，化著精緻的妝容，脖子上戴著珍珠項鍊，穿著一身香奈兒的套裝，手上還挽著一件大衣，她身後還跟著一名女助理，幫她提著行李。

顧禹謙顯然有些驚訝，&ldo;媽。&rdo;

顧婉芸埋怨說：&ldo;叫你來美國過春節你不來，只好我過來了。&rdo;

&ldo;剛好有案子走不開。&rdo;

&ldo;我還不知道你，工作狂。&rdo;顧婉芸一邊說一邊進屋。

而稚言剛剛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聽到顧禹謙喊媽，她趕緊關了吹風筒，把貓放回窩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躲。

顧婉芸一進屋後，就看到了她，她很驚訝，&ldo;這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