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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均秋低聲道：&ldo;小林老師，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rdo;

林望舒眼神疏淡起來：&ldo;可以，但我不一定回答。&rdo;

葉均秋：&ldo;如果‐‐&rdo;

他抿唇，定定地望著她：&ldo;我們換一種相遇的方式，比如我們可以在北大校園裡相遇，是不是一切都會和現在不一樣?&rdo;

林望舒聽這話，笑了。

她笑嘆一聲。

葉均秋屏住呼吸，視線投向遠處。

夜色中的北大喧鬧而巍峨，這是他將離開的地方。

林望舒在沉默了很久後道：&ldo;並不會。&rdo;

她低聲解釋道：&ldo;均秋，我比你以為的年紀要大，我經歷過很多很多事，一些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事，我都經歷過。其實我只是一個旁觀者，這個時代的旁觀者，你們的旁觀者。&rdo;

看驚蟄初現，看春雷滾動，也看這一場煙火無聲地落幕。

葉均秋看著她，良久，終於艱澀地道：&ldo;我懂了。&rdo;

說完他轉身就走。

林望舒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大聲道：&ldo;葉均秋，無論你去哪裡，取得什麼樣的成就，我想提醒你，請你務必記得回來，總有一天，請你回來。&rdo;

葉均秋：&ldo;為什麼?&rdo;

遠處的聲音太響亮了，學子的呼嘯聲就在耳邊縈繞，他的&ldo;為什麼&rdo;幾乎被吞沒了。

葉均秋在那海嘯一般的聲浪中，聽到了一個聲嘶力竭的嘶吼：&ldo;讓我們這一代人推動中國&rdo;。

那是一個年輕的聲音，最後的尾音因為太過用力而破了音。

林望舒便嘆了一聲：&ldo;你也應該是他們中的一個，對不對?&rdo;

葉均秋側首，年輕硬朗的下頜線被火光鍍上了一層火紅，他在那火光中望著她的眼睛：&ldo;小林老師，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其實我能踏入北大，是因為你，是你幫我爭取了這個機會，對不對?是你讓我有資格站在這裡，對不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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