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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哼了一聲：&ldo;我有個事問你，不許騙人。&rdo;

陸殿卿：&ldo;嗯?&rdo;

林望舒：&ldo;就是小金猴的事，你說你不記得了?&rdo;

陸殿卿頓時不說話了。

林望舒輕哼：&ldo;母親送給我那隻小金猴，說你見過，她當時要買，你卻不讓。結果你告訴我你不記得了?&rdo;

之前他說不記得了，她也沒多想。

現在她突然明白了，像那樣的美人婆婆，怎麼可能說無關緊要的話呢?所以婆婆說的話，自己都要多想想，多品品，裡面一定有深刻含義!

陸殿卿悶聲道：&ldo;…可能有這麼回事。&rdo;

林望舒湊過去，朦朧月色中，看著他垂下的濃密睫毛，低聲說：&ldo;所以你不應該和我說下到底怎麼回事嗎?&rdo;

兩個人距離如此之近，彼此的呼吸輕輕噴灑在對方臉頰上，以至於林望舒覺得，自己能輕易地捕捉到他每一分細微的情緒變動。

無論是上輩子那個疏離寡淡的陸殿卿，還是這輩子溫和親近的陸殿卿，其實歸根到底在情緒上總是不露端倪，讓人很難琢磨明白。

陸殿卿抬眼，睫毛撩起間，琥珀色眸子看進她的眼睛：&ldo;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rdo;

林望舒低聲嘟噥：&ldo;就是想問，需要理由嗎?你的妻子想問你什麼，你難道不應該說嗎?&rdo;

這麼說的時候，她想起自己那婆婆，覺得很可以學習學習馭夫之道。

陸殿卿無奈：&ldo;那是我第一次出國，途經香港，闊別幾年後，見到我母親。&rdo;

林望舒：&ldo;嗯，然後呢?為什麼不要?為什麼母親現在買了送我?&rdo;

陸殿卿垂下眼睛，悶悶地道：&ldo;當時傳來訊息，說你和他談物件。&rdo;

那時候的他，心裡自然不好受，但是並不能做什麼，恰好單位要駐外，他便主動申請了出去，途經香港，見到了闊別七年的母親，在香港陪了她兩三天。那天他陪著她路過一處，她卻突然指著櫃檯中的小猴兒說，這個像極了經常在我們牆外爬樹的那小姑娘。

他心裡正是萬念俱灰的時候，看了一眼，便隨口說她恰好是屬猴的。

當時母親要買，他卻覺得沒意思，根本不想要。

沒想到現在母親竟然買了送給林望舒，不知道是現在又去找了來，還是當時她已經買了。

陸殿卿略頓了頓，道：&ldo;母親當時說那小金猴有些像你，她還記得你，說想買，我沒讓買。&rdo;

林望舒趴在他胸膛上，捧著他的臉仔細端詳。

陸殿卿淡聲道：&ldo;這都過去了，睡吧。&rdo;

林望舒卻湊過去，故意繞開他的唇，在唇邊輕輕勾勒描畫，又低頭含住他的喉結，滿意地感覺到他的變化。

陸殿卿神情有些恍惚起來，垂眼看著她。

林望舒抬頭，舔了舔濕潤的唇，低聲說：&ldo;你當時是不是想我想得要命，知道我和別人談物件，你嫉妒得要死，卻還得憋著。明明萬念俱灰，但是在母親面前還要裝作若無其事。&rdo;

陸殿卿胸膛起伏，眸光火燙地望著她，不過面上卻是毫無表情，呼吸也被刻意地壓制著。

林望舒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臉，這張臉實在是好看，好看得讓人想搞破壞。

她低聲說：&ldo;這些事，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呢?你如果永遠不告訴我，我豈不是永遠不知道了?&rdo;

陸殿卿的視線落在她泛著水光的唇上，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