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神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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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小友？”

走在人群中的秦羽驀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那聲音更是獨一份兒的沉穩，不用看便知是鍾離。

“鍾離先生總是如此講究呢！”

走到桌前坐下，秦羽不由得稱讚起來，一杯茶、兩盤小吃，外加臺上田鐵嘴的說書，在晚風習習之時，聽書品茶觀人，一舉三得。

“…話說當年巖王帝君表明心跡，誓要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那時的璃月可謂群雄並起、諸魔紛爭，而巖王帝君一聲令下，前有古老的巨龍開路，左右乃是一眾仙人，身後更有我璃月萬千子民支援！”

“……”

講到動情之處，田鐵嘴不禁喟然落淚，下一瞬話鋒一轉，又是講起那漩渦之魔神奧賽爾被巖槍鎮於遠海之下，令臺下聽眾叫好不迭。

璃月之地聽書唱曲兒乃是人人喜歡的娛樂互動，其中關於巖王帝君的生平軼事更是其中的經典曲目，亦可反映出璃月人民對巖王帝君的愛戴。

“鍾離先生今晚似乎……有心事。”

夥計上過茶後，秦羽這才悠悠問道，內心之中已然有所猜測。

“秦羽小友果然是觀察細緻，我在璃月港生活多年，人人皆愛戴巖王帝君，其實他也不過是一個樸實無華又普通的神明。”

“當不起人們如此厚愛。”

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果然在璃月港是隻存在四種人：帝君廚、扭曲帝君廚、狂熱帝君廚以及獨一份的帝君小黑子鍾離……

真不知周圍人若聽到鍾離如此說巖王帝君，會不會群情激憤之下跳起來與他理論一番。

“神明不在的世界，又會是怎樣的呢？”

“鍾離先生原來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秦羽笑著說道：“難不成鍾離先生是在擔心，沒有神明的庇護，渺小的人類能否守護自己的土地這種事情？”

聞言，鍾離面色微變，對方所言正是一語道破他的心事，不禁感嘆，“秦羽小友還真是厲害，那我便問問秦羽小友，不知可有賜教？”

沉吟片刻，秦羽笑著說道：“或許，在不同於提瓦特大陸的另一片土地，存在著某個完全沒有神明的世界，人類會信仰神明，卻不會完全依賴神明。”

“人類，渺小而短暫，同樣擁有守護自己土地的力量。”

“以普遍理性而論，如果神明只存在於信仰之中，你說的情況的確是可能發生。”

秦羽看到鍾離凝眉思索的樣子，便漫不經心說道：“當然，神明在或不在，未來的事情誰又能想得到呢？”

先前心中已有退休的心思，靜下來細想又變得猶疑不決，秦羽最後的一句話卻讓鍾離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與其閉門沉思，莫不如直接去做。

自己退休又不是永遠離開提瓦特大陸，倘若現實證明人類還不足以擔起守護璃月的重任，再用別的理由回來不就好了嗎？

眼神瞬間明亮，鍾離表情平靜，從其話語中仍能察覺到內心的喜悅。

“這便是了，獨自思考的確是會走進死衚衕，今日幸得同小友閒聊，一解我心中疑惑！”鍾離心情大好，又是叫夥計上來好多吃食，沉聲說道：“小友，今日可敞開了吃，我請客。”

鍾離請客？

我沒有聽錯吧！

出門不帶半個摩拉的鐘老爺子竟然要請自己隨便吃，這種事情難道不是隻存在於小說裡的劇情嗎？

摸了摸自己的錢包，秦羽這才放下心來，就算是鍾離請客、自己付款，身上的摩拉也是足夠！

將夥計叫來，十幾分鍾後桌上已經擺得滿滿當當。

【於是，秦羽和鍾離享受愉快的用餐時光】

輕輕擦去嘴角的油漬，秦羽看著鍾離雲淡風輕的模樣，就知道所謂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