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凌駕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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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不是你家，那些人也不是你，你受到的教育，告訴你要愛護周圍的一切，對於弱小的生命要懂得保護，但是他們並沒有，而且，記住，站在所有生物頂點的，至少在這個星球上，是人類，所以，人類對其他物種做的任何事，除非有特定的限制，不然，都不算錯，你認為的錯，只是你良心上的譴責。”

陳天河的話讓尚觀大為震撼，想要反駁，但他的理智告訴他，儘管此話聽上去滑稽可笑，但似乎...是對的。

“對這些生命的保護，也不過是人類對於這些生命施加的仁慈，只是，這種仁慈，並不是所有生命都能享受的到，除非他足夠稀有。”陳天河繼續開口。

尚觀依舊沉默不語。

“越是真實的東西，越讓人無法接受，當然，生命的死亡理論上就已經是最大的真實了，只是，生命的輕重，取決於殺生的人以及圍觀人的衡量，如果，剛才，死的是人，那麼，這就是罪孽，但一隻小狗，那頂多就是惡劣的影響，卻並不是罪孽。”

陳天河繼續衝擊著尚觀的精神。

“我不接受！”尚觀嘶吼著。

“你不接受有什麼用？要斬斷罪孽，就需要斬斷罪孽本身，你直接殺了那三個人，他們自然就不會再犯，你能做嗎？”陳天河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尚觀想說可以，但卻頓住了。

惱怒是惱怒，但作為修行之人，他還是很理智的，他清楚，也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去殺那三個人，就算自己有那個心，也不能那麼做，因為那也是生命，而且，他們也是人，活生生的人，和自己是一樣的，但如此做，就相當於是這三人沒有受到真正的懲罰，而最終，這隻小狗的命運或許改變，但總會有下一隻，下下只，不一定是狗，也或許是其他生靈，而這些，都是罪孽，而他尚觀，無能為力！

“這個世界，現在很冷淡，很多生命，都不是生命，只是一種宣洩物罷了。”陳天河嘆了口氣，對此似乎也有那麼一些無奈。

與此同時，尚觀聽到沉重的腳步聲，抬起頭，就看到剛才那個醫生，此時怒氣衝衝的朝著陳天河走來。

“為什麼要那麼做！就是這麼一個小的生命都不肯放過它嗎？”醫生的聲音很絕望，尚觀已經明白了結果，心中也發涼，見醫生如此，心中又忍不住一痛，那個棕黃色，身子不過一掌大些，漆黑的雙眼，明明那麼可愛，他的生命，就這麼沒了...

陳天河面對醫生的質問，卻並沒有說什麼，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一樣，轉身，開門，離去...

尚觀一愣，而醫生更是愣住了，完全無法理解陳天河的舉動。

“對不起。”尚觀也不知該如何，他知道醫生是誤會了，但師父也並沒有解釋，他不理解為何陳天河要如此，但他很清楚陳天河突然變成了抹殺性命的混蛋，但終究此時也不是解釋的時候，尚觀只能說句對不起，跟著離開了。

而陳天河步伐依舊穩定，尚觀則是默默跟上。

“他同樣心痛，心痛這個小生命的離去，那他又能為這個小生命做什麼呢？他痛恨我，他認為就是我做的，但根本沒用，他不能讓我付出代價，如果他那麼做了，他就會成為罪惡的那一個，我頂多是被譴責，他卻要承受代價。”

陳天河開口，還在教導尚觀這個世界的殘酷。

尚觀不語，他自然明白陳天河的意思，說的也是對的，但是不代表他容易接受。

“那怎麼做，才能讓該得到懲罰的人被懲罰？”尚觀語氣裡帶著憤恨，怒意忍不住四散開來。

“控制好你的情緒，你這樣很容易誤傷人的，剛才也是，說話那麼大聲，沒有我的話，你是不是要嚇死人？”陳天河聲音冷峻，顯然對尚觀無法控制自己情緒這事表達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