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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於深淵,比任何生物都清楚明白。
「兇獸這種生物是毀滅之物,我們一旦降落世間,非我們主觀意願,周圍的生物的生命都會因為我們而枯萎。我和你之所為可以接觸生命之物,是因為我們委身於人體。」
這就是,伏羲院的人從不考慮和他們對話商量的原因。
無他,凡人和兇獸的族群的關係,就是你死我活。
「所以,深淵永遠都不會關閉,也很難開啟。」
「很難,卻不是不可以。」賀長生接話。
蚩之笑了。
這個世界上,只有同樣是兇獸的他們,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伏羲院的陣法,其實存在可以完全關閉或者開啟深淵的可能性。」蚩之說。
「但是不可能。」賀長生接話。
「伏羲院的陣法註定了只有凡人可以使用,神不可違抗天,人只要願意受苦受難,就可以逆天而行。」
「但是人的力量有限制,不管是怎麼樣的天才。就算他們想要完全開啟或者關閉深淵,陣法再進一步,就是神魂俱滅。逆天之力量,神擁有,卻不可以使用陣法。使用陣法之人,有逆天之方法,卻沒有逆天之力量。」
「這就是伏羲院和兇獸,耗了千百年,甚至會是千萬年的理由。」
「嗯。」對話到這裡,賀長生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蚩之問他。
「你就是個被利用的蠢材。」賀長生明白了這一點。蚩之完全不瞭解石東臨想要做什麼,面對合作,同處於一個身體的兇獸,他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
蚩之咬牙切齒,怒道:「我忍你很久了?」
「為了什麼?」賀長生不解。
蚩之狠狠地伸出手,拔了一把草,說:「當年司空聞人封印深淵的時候,我們好不容易終於一心聯合,想要阻止她,你那時候在做什麼?」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賀長生回憶了一下,「大概是睡覺吧,那時候我正好找到了一個可以看見陽光流下的位置,看著陽光傾瀉,還挺好睡的。」
「柳亦行那一次呢?」蚩之繼續追責。
「那一次人和兇獸都太多了。」賀長生說,「我不想被你們燻到,走了一段路,就回去了。」
「不說遠的,靈澈那次呢?」
賀長生思考了一下,沒有想到什麼,「睡過去了吧。」
因為他沒有記憶。
「懶惰、脾氣差、傲慢、孤僻、雞毛、愛美、自私!」蚩之說,「我知道兇獸沒有一個好東西,你是第一名!」
又一個賀長生七宗罪。
賀長生沉默了一會,然後提醒他,「但是當年與神作戰,我戰功斐然。」
蚩之看著他,說:「那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你的實力大不如前,你為了依附在凡人的身體裡,犧牲了太多。你如此,還敢和我們作對,下一次深淵開,你的身體就會被撕開。」
賀長生聞言,開口問:「你現在是在威脅我?」
「呵。」蚩之冷笑,隨後動了動腳,準備坐下。
「跪好。」賀長生可是盯著他。
蚩之滿臉屈辱,重新跪坐回去。
賀長生用扇子點了點小魚的腦袋。
小魚感覺腦袋一寒。
「你還想怎麼樣?」蚩之受夠了,「你直接說吧。」
「為我立下誓言。」賀長生說,「你永遠不能傷害林見。」
這很公平,一換一。
蚩之沉默,隨後告訴他:「他現在是伏羲院的掌門。」
如果以前讓他發這樣的誓,是很簡單的。但是當林見成為了伏羲院的掌門,這一切的意義都變了。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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