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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琬兒聽得認真,她默默地將自己在大理寺見過的那份呂吉山的口供,與今日呂吉山的說辭再比對了一次。發現這男人的記性倒是挺好,連細枝末節都全然無差,包括他在大明宮門口,與戶部侍郎說笑了多長時間都與大理寺的記錄分毫不差。
琬兒仔細看著眼前侃侃而談的呂吉山,他神態自如,談及沐陽的時候,臉上除了痛失友人的悲痛再無其他。可琬兒就是覺得他不對勁——他記得太精確了!
清楚早已不能概括呂吉山複述的全部,他的精準是苛求到了自早間進宮後他自己的每一個舉動,再到沐陽出事的那個傍晚。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呂吉山都複述得與大理寺的記錄一無二致。而大理寺的這份記錄,除了是呂吉山的口供,還有大理寺以第三者的角度進行的客觀行程記錄。
呂吉山將大理寺的記錄背得如此滾瓜爛熟,可是為了遮掩什麼!
望著呂吉山的臉,青澀中流露出的她曾熟悉無比的那股俊朗,蘇琬兒心中厭惡漸生——
這男人心懷不軌,手段下作。不排除他是因為與沐陽感情深厚,所以將沐陽去世的相關記得如此準確。但若他只是為了一己之私慾便如此渾水摸魚,栽贓嫁禍,那麼他便是國之竊賊,罪不可恕!
「以大人的意思,這沐陽國師,他是遭遇宵小意外被害咯?」琬兒乜斜著眼看著言之鑿鑿的呂吉山,言語中有輕蔑,與鄙視。
呂吉山很明顯感受到了蘇琬兒的情緒變化,他有些生氣。
「尚宮大人,吉山不才,也算是當朝一品武官了。且不說你有無資格如此盤問於我,單說我與沐陽的交情,你說我有必要日夜期盼著他死嗎?」
呂吉山面帶慍怒,濃眉豎起,一副遭人冤枉後的不甘模樣。
琬兒不說話了,她知道她沒有能力調動大理寺或六扇門,去調查呂吉山行兇的確鑿證據,她拿不住呂吉山的尾巴去跟呂后交換李肇的命。她除了能自己看清呂吉山的醜惡嘴臉,並在往後的日子裡日夜詛咒他之外,什麼都替肇做不了!
是自己大意了!
於是琬兒極了舒緩了眉眼,她沖呂吉山輕輕地笑,「太尉大人言重了,皇后娘娘因為此事茶飯不思,琬兒可不敢盤問大人,我只是在同大人您隨意聊聊,別無他意……」
……
惠帝大病初癒,皇后娘娘心疼皇帝,便預備陪著皇帝去往庹山行宮養病,蘇琬兒被喚進了太極宮。
呂后端坐於小几前,神情恍惚,她一遍又一遍地摸著一隻斑駁的書箱兀自流淚。
我說琬兒啊,你說本宮是不是殺業太多,上蒼要安排本宮的兒子前來如此折磨我?肇兒多好的孩子啊!怎麼能就變成了這般模樣!他六歲開始讀書,十四歲學作文,至十八歲,四書五經、性理、綱目、大學衍義、古文淵鑒皆過目成誦!
我的兒!他天資聰穎,精明強幹。他十歲隨父出征突厥,十四歲獨自披掛上陣,十六歲做將軍率兵出征,十七平隴右,十八徵突厥……我的兒!他文武雙全,德才兼備啊!滿朝文武哪一個不說他的好,念他的善?
可如今,肇兒……肇兒他怎能如此毒辣,為了太子的權與利,忤逆母親,清除異己……他對臣工,護一派打一派,殺死樊凱,清除國師。要知道國師他……他就是陛下的命啊……
呂后淚流滿面,痛徹心扉,她甚至伏在了書箱上,泣不成聲。
蘇琬兒第一次見如此脆弱的呂后,或許她是真的傷心了……
蘇琬兒這樣想。於是她跪下身來,柔聲安慰早已沒了皇后威儀的呂后。
娘娘,莫要傷心了,國師是誰殺的,還不一定呢,大理寺不是還在查嘛……
呵呵,琬兒,你還不知道讓大理寺查的意思嗎?到時候隨便塞一個卒子做兇手,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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