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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團長的如意算盤打得噼啪亂響，跟宋唯聲約了明天的時間，操縱著落日長河離開了罪惡之都。

晚上六點。

三人集體下線。

宋唯聲簡單點了個外賣，跟江逸堯一起坐在餐廳吃飯，今天這餐十分豐盛，宋唯聲一邊吃一邊輕聲咳嗽兩聲。

江逸堯知道他有話要說，靠在椅背上等著他正式發言。

宋唯聲有點不好意思，就剛剛私闖江逸堯臥室的行為解釋道：「我其實不是故意抱你的，主要當時沒過腦子，一激動……你知道，我爺爺不是養了兩條小黃狗嗎？它們每次見到熟悉的人就會撲上去……」

江逸堯說：「你罵自己是狗？」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每次看到它們的時候也會撲……」

江逸堯：「你罵我是狗？」

「不是，也不是，我的意思是……」

宋唯聲左右解釋不清，只能哭喪著臉說：「我可能就是肢體語言比較豐富，你千萬不要覺得我是變態或是流氓，我當時真的沒想那麼多，就是想跟你分享一下內心的喜悅，你要是覺得我這樣不禮貌，我下次肯定多注意……」

「不用。」

「啊？」

「這樣挺好。」

宋唯聲端著飯碗見江逸堯確實沒有厭煩的表情，開心地給他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碗裡，夾完又想起這雙筷子自己用過，趁著他還沒吃，又急匆匆夾了回來。

江逸堯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逗得開懷大笑，起身去廚房拿了一雙公筷，也給他夾了一塊。

第二天晚上，兩人一起打車去了肖長河所在的秋棠街。

這條街位於南封市東北角，跟三連衚衕斜角相對，在平面地圖上拉出了一條最遠距離。

肖長河說他晚上要上夜班，讓他們倆個八九點鐘過去，他剛好能摸出來點個菜。

飯店就在肖長河自己開的網咖旁邊，最近網咖人手不足，他一個小老闆只能親自上陣，在晚尖峰時段幫忙送送泡麵。

宋唯聲和江逸堯抵達飯店的時候，剛好看到肖長河站在訂好桌子前點菜，一個服務員正在往他們那桌送啤酒，送了整整三紮。

「肖團？」

「嘿，這呢！」

肖長河看起來二十五六，長得精神，人也瘦高，一頭清爽利落的短髮，跟他在遊戲裡面壯碩的形象極為不符，他看到宋唯聲眼前一亮，看到江逸堯更是誇張地吹了個口哨，笑著說：「可以啊你們倆，這顏值整天窩家裡打遊戲是不是太浪費了？」

一開口，果然還是那個熟悉呱噪的肖團，宋唯聲笑著跑過去跟他打招呼，自我介紹：「我是koe，他是噴嚏。」

「ko、e？」肖長河說：「我一直以為你叫k、o、e，原來不是這麼讀嗎？」

宋唯聲咯咯笑了兩聲：「怎麼讀都行，就是一個。」

他第一次跟網友面基心裡有點激動，等著肖長河跟江逸堯握了握手，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好奇的看著眼前那扎黃橙橙的啤酒。

「能喝嗎？」江逸堯坐他旁邊，輕聲問。

宋唯聲擔心在肖長河面前露怯，趴在江逸堯耳邊悄悄說：「沒喝過。好喝嗎？」

江逸堯搖了搖頭，「不知道，應該不好喝。」

他把宋唯聲面前那扎啤酒挪到自己面前，對肖長河說：「小朋友沒喝過酒，換個飲料吧。」

肖長河倒是忽略了這一點，他跟宋唯聲認識的時候這小孩還沒成年，算算時間現在也應該十八九了，「那行，實在喝不了換個橙汁吧？」

宋唯聲其實想嘗嘗，但江逸堯把那扎啤酒挪得遠遠的，只能點了點頭，要了一杯橙汁。

肖長河為人健談，宋唯聲也不是社恐，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