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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宋唯聲平穩落地，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攀巖金鉤纏著脖子橫甩出去的畫面太過殘忍，如果放在現實當中，透明人早已經身首異處無力掙紮了。

這時，喬城急匆匆地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路小跑地來到訓練區，問江逸堯：「還線上嗎？」

江逸堯停下手中的動作，把始終挎在脖子上的耳機放到一邊，問道：「查出來了嗎？」

喬城說：「不太好查，對方設定了防火牆，還設定了虛假ip。不過陳工說，能以這種形式登陸模擬器的，肯定是入侵了遊戲官方的資料庫，現在已經聯絡官方那邊讓他們幫忙解決了。」

江逸堯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還在林海裡面掙扎的透明人以及失去技能操縱變得呆頭呆腦的天狼，問宋唯聲說：「還打嗎？」

如果忽略透明人上線的用意，這確實是一次難得的練習經驗，不但可以在高壓下提升手速，還可以跟江逸堯久違地站在統一戰線，宋唯聲沒打夠，略有些興奮地說：「打！」

江逸堯挑了挑眉，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看了一眼他那雙異常明顯黑眼圈說道：「不打了，上樓休息一會兒，下午還有訓練。」

「可是……」

「去吧。」

「哦。」宋唯聲試圖對他眨了眨眼睛，那雙略顯疲憊布滿血絲的眼睛裡面閃爍著一種名字叫做努力討好的光，江逸堯自動將「努力討好」轉換為「耍賴撒嬌」，帶著一種極為寵溺連自己都發現不了的笑容說：「去休息。」

宋唯聲別無它法，只好退出模擬器收拾好桌面上滑鼠鍵盤，對喬城說了聲再見沒精打采地回了房間。

透明人依舊在林海中掙扎，江逸堯瞥了一眼螢幕，等宋唯聲離開訓練區才點燃一根煙，他想看看這個透明人是不是為了宋唯聲而來，如果是的話，宋唯聲離線了，他也不會多留。

果然，宋唯聲離線幾分鐘後，透明人也放棄了在林海中的掙扎，直接切斷電源放棄了對字母z的進攻。

「讓陳工做兩手準備，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官方所給出來的調查結果，不一定是真實情況。」

江逸堯轉頭看喬城，發現喬城正以一種極為吃驚的表情看著他，江逸堯皺了皺眉，問道：「你幹什麼？」

喬城還沒從他鬼一樣的溫柔中回過神，就被他突然晴轉多雲的臉色嚇了一跳，忙說：「沒事沒事，那我跟陳工說一聲。你是覺得對方可能是官方的人？」

江逸堯說：「不一定，也可能是官方認識的人。」

喬城明白了，剛準備離開訓練區去前面的俱樂部大樓，又被江逸堯叫住。

江逸堯盯著他看了幾十秒，似乎想要從他身上發現些什麼，喬城原本還想與他對視，結果對視了幾秒鐘就極不自然地挪開了目光，「z神，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去陳工那邊了。」

江逸堯說：「有事。」

「什麼事啊？」

江逸堯說：「我出車禍之後，在床上昏迷了幾個月，確確實實只是昏迷了？沒有其他別的症狀？」

喬城表情一怔，隨後打哈哈道：「都已經昏迷了還能有什麼其他症狀？病歷內容你不是都看了嗎？治療過程都在裡面，我和白哥還能騙你不成？」

江逸堯叼著煙打量他片刻，見他一副心虛沒說實話的模樣也沒有多問，而是讓他去找陳工，自己獨自坐在訓練區，拿起手機，搜了搜當初給他治療的醫生。

這個醫生在顱腦創傷的領域極為知名，對於什麼直接暴力、間接暴力所造成的顱內受損有著極為豐富的經驗。江逸堯手術之後對於喬城和白宗所給他轉述的治療過程並沒有太多異議，反正他能想起車禍之前的所有事，記憶也沒有因為那場車禍而受損——如果他沒有在翻閱病歷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