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劍斬北霸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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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傾城抬眸看去，陳敬宇等人駐馬而立，他們的前方五里地塵土飛揚，許是北霸天已近。

泉州土匪多，這陵西格瑪瑙鎮附近大大小小的土匪窩就有十二支，其中三支最兇惡，殘忍毒辣，姦殺搶掠，連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殘忍殺害，簡直是毫無人性。

北霸天為首的這一股土匪即為其一。

陳敬宇等人是鬥不過這群兇惡之徒的，可他們似乎活夠了一樣，慷慨赴死，只因仇恨太多。

斜陽餘暉下，陳敬宇手舉銀槍，看著北霸天那猙獰的臉出現在眼前，他催馬迎了過去。

就在雙方相隔百十丈時，陳敬宇看到一道白影從他頭上飛過，對，他沒看錯，是飛過，那道白影如天上的仙人腳踏蓮花飛向迎面而來的北霸天。

劍光一閃，北霸天的面孔從上額到嘴巴下頜留下－道痕跡，那是劍痕，血從這道劍痕溢位，馬兒還在向前跑，作惡多端令人聞風喪膽的沙樹寨土匪大當家的北霸天令啍都沒有啍一聲，從馬上了摔下去，馬兒仍向前跑，所有的馬都沒有停下來，北霸天的身子被馬兒踏成了肉泥，滿地是血，慘不忍睹。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就是作惡多端的北霸天的下場，死得其所，他應慶幸，死得毫無痛苦。

雙方馬兒還在跑，白影飄飄，劍光仍在閃動，不斷有人掉下馬來。

陳敬宇等人愣了一時，卻也提刀槍殺了上去，卻未曾砍殺一人，實乃白影太快，劍光所過之處倒下一大片，那些土匪都沒回過神來，死得亳無痛苦，臨死前還在想著進鎮姦殺搶掠的畫面。

虎子和王強本是帶人包抄而來，看到這場景，他們還真是傻站在那兒，並未衝殺下來。

白影劍光閃得很快，一百多人的土匪眨眼之間殺過精光，只剩下馬兒。

陳敬宇等人只看見白袍白靴白麵具和那把如勾弦月一樣的劍，卻並未看得很清楚，那月光華在他們眼裡太美，白影就消失不見。

陳敬宇、王強、虎子等人看著滿地的土匪屍身呆滯了好半天，虎子，王強等等許多人像瘋了一樣哭喊著衝了下來，他們提刀的提刀，握劍的握劍，拿槍的拿槍……朝那些土匪屍身砍的砍，削的削，刺的刺。

小鎮里正陳敬宇和少數人沒有動彈，卻也淚流滿面。

陳敬宇握槍的手有些抖，嘴唇顫動著，淚水模糊了雙眼。

陳敬宇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一場大夢，一場想都不敢想的夢。

……

“丫頭，”鳳歌舞望著一臉興奮的月傾城言道：“心有正氣，才會劍快，劍出無回，快、準、狠。不錯，可為劍俠。”

“師祖，”月傾城並不是頭一次殺人，可這次殺了這麼多人，雖然都是無惡不作的土匪，她的心其實有些茫然，她興奮並不是因殺人興奮，她興奮是因她殺了太多人，她不知該不該？也不知這樣做對不對？行俠江湖殺戮路太重，她是否會迷失？聞師祖之言，她心坦然。

“丫頭，”鳳歌舞言道：“我很少夸人，不知如何誇，你看看那些人，便可問心。”

月傾城看著陳敬宇等人哭爹喊娘胡亂砍殺土匪屍身，她笑了。

“劍十一，可為劍客，亦為劍俠，卻也遭人非議。”鳳歌舞再言道：“劍者，問心，即可！出劍絕不能猶豫，收放自如，劍出無悔，劍心則武者之心，武者之心即劍心，人劍合一則為習劍者最高境界，出劍無對錯，劍出則明，丫頭，你真的做得很好。”

月傾城單膝而跪，抱拳行禮，言道：“城兒謝過師祖之恩，師祖之言必銘記於心。”

鳳歌舞微微點頭，他的老臉溝壑縱橫，他看到了一個劍客真正的擁有了劍心，他心甚慰！

“起來吧！拭劍江湖，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