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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嘉說,“我很忙的,小可愛,我先走了啊!”
“我知道你很閒,”章修嚴沒打算放走欒嘉,抬手將欒嘉攔了下來,轉頭問,“齊老師,需要我們幫忙嗎?”
齊老師知道章修嚴是袁寧大哥,欣然開口:“當然需要。”
欒嘉只能留下當苦力。
一行人去買被子。齊老師一看就是勤儉持家的,挑被子挑得很順溜,沒一會兒就選好十床被子,一砍價,正好和賣瓜子賺的錢相當。十床被子把三輛車的車箱和後座都塞得滿滿當當的,齊老師的車在最前面,給章家和欒家的車領路。
三輛車齊整整地往收容站駛去。
收容站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袁寧還沒走進去,就感覺到裡面傳來濃濃的悲傷。他心頭一顫,上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還是在園藝店那邊看到花兒們。收容站分為兩個區,一邊是收容流浪者的,另一邊卻是收容流浪寵物的。
近幾年來經濟好了,養寵物的人多了,市區也經常能看到寵物貓狗的身影。而在短暫的寵愛過後,不少貓狗都被主人遺棄,成為了無家可歸的流浪貓、流浪狗。為了讓這些貓狗能安全度過冬天,收容站這邊暫時將它們都集中在一起飼養,給它們一些放在屋子裡的籠子當暫時的棲息處。
比起只需要籠子就可以安度寒冬的貓狗,流浪者的狀況更不樂觀。很多流浪者精神狀況不好,管理起來非常困難,雖然收容站有政府撥款,可隨著天氣日漸寒冷,收容站撿回來的流浪者越來越多,床位和人手已經不太夠了——多虧了寒假期間有不少志願者過來幫忙。
上前迎接袁寧等人的就是個高大老實的志願者,他憨憨地笑著,幫忙把棉被搬下車,邊走邊說:“真是太謝謝你們了。我們這邊申請物資總是很難到位,等棉被髮下來冬天可能都過去了。”
空氣裡飄著一股古怪的味道。欒嘉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由皺緊了眉頭。他轉頭,見章修嚴眉頭也緊擰著,心裡稍稍舒坦了一點。比起章修嚴這潔癖來,他這點不適應還是輕的!
袁寧卻定定地看著那些流浪者。他們之中有很多人都裹著一層有一層的破衣服。那些破衣服都是垃圾堆裡撿的,有花花綠綠的老棉襖,有性感妖嬈的連衣裙,有破破爛爛的舊校服,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髒兮兮的,大概都一整年沒洗了。他們顯然也不洗澡,頭髮打結成塊,看著非常可怕。
更重要的是,他們臉上的神情都木木的,像是抽離了靈魂,只剩一具軀體行屍走肉般活著。他們的眼睛沒有半分神采,永遠呆呆地看著前方,嘴巴動了又動,卻一句話都不說。
有情況稍好些的分在其他房間,也都悶不吭聲地坐著,志願者上前開導也沒法讓他們說出自己的來處,自然也無從遣返。
這些都是些無家可歸的人。
可怕的是,袁寧看到他們身上纏繞著那種黑黑的絲線,那絲線在志願者們坐到床邊時試圖纏繞到他們手臂上。
袁寧嚇了一跳。他聽著空氣裡傳來的咳嗽聲,不由想起上次花兒們生的病。花兒們會集體生病,人也會吧?那些可惡的黑色絲線如果纏繞到健康的人身上,是不是會讓他們生病?
袁寧拉了拉章修嚴衣角。
章修嚴看向袁寧。
袁寧說:“冬天來了,容易生病,”他小心翼翼地望著章修嚴,“大哥,他們是不是有很多人生病了啊?他們看起來很不好。”
章修嚴眉頭擰得更緊,他讓齊老師把三個孩子都留在外面,沒再繼續往裡走,而是帶著他們轉去收容站負責人的辦公室。負責人是個豐腴的中年婦人,約莫五十來歲,長得很慈祥,臉上雖然長滿皺紋,卻一點都不難看。
可袁寧在她身上看到很多很多的黑色絲線。
袁寧心驚肉跳。
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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