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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副廳長激動地上前按住青年的肩膀,把青年上上下下地掃了一遍,眼中不覺泛出了熱淚:“你長這麼大了。”
他腦中浮現起自己剛出來工作時的情景。那時他還沒這麼功利,還沒想過要卯足勁往上爬,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毛頭,遇到不公、不平的事會忍不住捶胸頓足、大罵不已。上面讓他負責把解救出來的孩子送回家,可那家人抱著第二個孩子,橫著眼把他和孩子趕出門,說這根本不是他們家的孩子,別想扔個殘廢給他們養。
那是他們的孩子啊!他們怎麼能把“殘廢”兩個字說出口?
報社記者來採訪,他沒按照上面的指示說話,而是把這件事爆了出來。結果報道上沒寫,他也被調到了別的地方坐冷板凳。
當時有老人就勸他說,這可是大功勞,怎麼能鬧出這樣的汙點?
汙點!
事關一個孩子一生的事,就這樣被當成汙點抹掉了。他把孩子送到福利院,當著孩子的面痛哭出聲。他也只是剛剛邁入社會的毛頭青年,怎麼能習慣這些殘酷的生存法則。
慢慢地,他升遷了;慢慢地,他習慣了;慢慢地,他忘記了最初為什麼咬牙切齒要往上爬。
如今這個“為什麼”突然又來到他眼前。
劉副廳長落下淚來。
他明白了,這些日子以來的不安寧,是這早已忘卻的初心在心底翻騰著要鑽出來。劉副廳長抱了青年一下,反反覆覆地說:“長大了啊,長大了就好。”
青年說:“我是昨天到這邊來出差的,聽說這邊打擊了一個柺子集團,一下子就想到了您。沒想到找人一問,再找和您有關的報道一看,還真的是您辦的!”他也熱淚盈眶,“劉叔叔,這些年我一直在找您。我知道是我連累您被調走的,心裡非常難受。離開福利院以後,我聽說南邊機會多,就去了南邊,有幸遇到了我養父。他幫我安了義肢,又手把手教我經商,十年過去了,我靠著養父給的本錢攢了不少家底,娶了老婆,也生了孩子,日子還算過得去。”
劉副廳長哽聲說:“那就好。”
“這些年來,我最感激的還是您,是您把我從那些柺子手裡救了出來,”青年擦了把淚,“等我回去了,再把我老婆和孩子帶過來見您。您應該也有孩子了吧?”
“有,有的,一兒一女。”劉副廳長說,“兒子快高考了,女兒剛上高一。”
一番交談之後,青年鄭重其事地將錦旗遞給了劉副廳長,還讓一起來的人給自己和劉副廳長合影。
見證了這晚來了十多年的一幕,在場的人心中都有不少感觸。平日裡覺得劉副廳長太過功利的,對劉副廳長也大為改觀,新來的巡警們更是對自己未來的工作充滿了憧憬和期待。
孟廳長一直沒出來,聽見外面的熱鬧,他狠狠地砸了桌上的菸灰缸。
劉副廳長本來和他沒什麼不同。
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
經此一事,劉副廳長得了上下人心。
下午的巡察廳更為熱鬧。原來華納父母讓人趕做了一面錦旗,叫來報社和電視臺的記者,當著大批媒體的面鄭重地向劉副廳長道謝。
孟廳長很快被上面找了去,說他的職位該動一動了,接著給他挪到另個一市裡,依然是廳長,但那是個山區小城,職權等同於被削了大半。
劉副廳長升官了,摘掉了跟了他幾年的副字,但他看起來卻沉穩了許多,沒有了以前升職後那種飄飄然的得意。
劉廳長帶著華納父母去章家。
章家父子的功勞,劉廳長可不敢佔。而且就算他想佔也佔不了,華納·凱恩斯不是啞巴,這孩子也是會說話的,重逢後華納父母就從他口裡得知被解救的經過。
章先生親自接待華納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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