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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鼻樑上捱了一拳,鼻血嘩啦啦地流。
少年攥著拳頭,像頭被惹怒的公牛,怒目瞪著所有人。幾個家長一湧而上,想把他按在地上揍。
袁寧喊:“招福!”
招福“汪”地一聲,衝了上去,把少年擋在身後,朝那幾個家長露出鋒利的牙齒。
那幾個家長被惹怒了,他們也含怒望向袁寧:“你是誰家的孩子?他都動手打人了,我們揍他不得?”
袁寧指著那個流鼻血的小孩:“他不該說別人父親的。要是有人說我父親,我也會打人。”他緊緊地握住拳頭,以示自己的決心。
少年轉頭看了袁寧一眼,眼底沒有什麼情緒,好像天生就沒有感情一樣。他深麥色的面板似乎早成了銅牆鐵壁,連身上的傷口在流血都沒發現。
袁寧說:“你們看看他們三個人身上的傷口,明顯是在河中心那一帶刮傷的。”袁寧已經仔細觀察過小河的情況,只有被衝到河中心暗藏的石堆那邊,才有可能弄出這一身傷,“如果是被推下水的話,不可能掉得那麼遠。”
那兩個孩子臉上的表情都變了,心虛得更明顯。
程忠一看就知道袁寧說得很可能是真的。
程忠虎著臉問那兩個孩子:“到底怎麼回事?說!”
少年也看向他們。
那沒捱揍的孩子怕自己的鼻樑也捱上一拳,頓時不敢再騙人,哭著把事實說了出來。就像袁寧知道的那樣,他們偷偷摸摸到河邊玩水,其中一個人腳抽筋,被河水卷遠了,另一個人本來想拉他一把,結果被他纏上,兩個人齊齊往下沉。那時他們都以為自己會死,但少年出現救了他們……
後面就是鞋子不見了,家長趕來了,他們怕捱罵,就向家長撒謊。反正少年是壞小孩,整天不理人,還是那種……那種女人生的,肯定沒人信他說的話。
程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是上過戰場的人,脾氣算不得好,最見不得的就是忘恩負義的傢伙。沒想到這兩個小孩年紀這麼小,居然就能這樣恩將仇報,把救人說成推人!
程忠看了眼依然一聲不吭的少年,才轉向那幾個家長:“現在事情都弄清楚了。”
那幾個家長訕笑著說:“清楚了,清楚了!這兩個小兔崽子,居然敢撒謊!忠哥放心,我們回去後一定會好好教訓他們!”說完他們都扯著自家孩子逃似也地走了,生怕程忠會對他們說出“你們不用在牧場呆下去”這種話。
少年也一語不發地轉身離開。
程忠擰起眉:“羅元良!”
少年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程忠一眼,那眼神依然沒有絲毫溫度。
程忠說:“是不是別人說你殺人了,你也不肯為自己辯解一句?”
少年收回目光,頭也不回地走了。那高瘦的身影沒入白樺林中,很快消失不見,彷彿他本身就是林子的一部分。
程忠嘆了口氣。他看著乖乖站在一邊的袁寧,說:“寧寧啊,這次多虧了有你。”
袁寧不好意思地說:“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被冤枉。”他有點忐忑,“我剛才沒聽您的話在上面等著,您不會生氣吧?”
程忠一愣,說道:“怎麼會生氣,要不是你的話,我就把我朋友唯一的孩子趕走了。”
袁寧很好奇:“原來他是您朋友的孩子呀!”
程忠說:“對啊,或者該說是戰友。”他嘆了口氣,“他去戰場之前,有個感情很好的青梅竹馬。他回來以後就娶了她,結婚之後日子過得和和美美,很快就生下了羅元良——就是剛才那孩子。後來有人說起了閒話,不知怎地,羅元良母親就跳河自殺了,屍體一直沒找到。羅元良父親快瘋了,在那邊當了十年的‘撿屍人’,兒子也沒怎麼照顧。三年前他父親也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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