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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分喜悅——希望在傷心難過的時候可以得到他們的撫慰和擁抱。
所以,謝爺爺應該是開開心心地跟著謝奶奶走了。謝奶奶等了謝爺爺那麼久,終於可以和謝爺爺團聚——他們不能太自私,想霸佔謝爺爺更久。
袁寧抬起手,用手背抹掉不斷往外掉的淚珠。
等擦光了眼淚,他伸手抱住沉默的招福,從招福安安靜靜的眼睛裡看到了招福的難過。招福也有預感的,所以招福寸步不離地守著謝老,生怕謝老在去世之前再遇到點什麼——比如眼前這些人。
袁寧也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們。
來的人不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張著嘴巴在說話,袁寧仔細地聽著,卻覺得耳朵嗡嗡響,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話。這些人本該是謝爺爺最親近的親人!
“我爸爸是第二順位繼承人,我們這邊分多點是應該的!”說話的人顯然去研究過《繼承法》,還說出個挺專業的詞來,“這間房子該歸我們家。你們已經住了大伯以前那個單位分的房子,這裡你們不能分了。”
“呸!為什麼不能分?我媽媽也是第二繼承人,現在男女平等!”另一箇中年人梗著脖子爭辯起來,“這房子現在多值錢,你說你們要就你們要?想都甭想!”
“我覺得那什麼基金會該停了,把錢都拿回來。”這人顯然挺關心報紙上的新聞,從新聞上看過謝老資助音樂生的事,“都有閒心學音樂了,哪會缺錢?再給他們資助只會讓他們好吃懶做等著天上掉錢!”
“就是這個理!居然資助了幾個人出國進修,我女兒也想出國呢!”應和的人不在少數。從謝老生病開始,他們就開始研究謝老有哪些財產可以分,像音樂版權這些他們不懂,房子、車子還有存款他們卻是都看在眼裡的。想到那基金會每年都會源源不斷地把錢送出去,他們就肉疼不已——這簡直是從他們身上割肉啊!
謝家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沒一會兒,謝奶奶孃家那邊的人也過來了。兩邊的人一見面,簡直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立刻就吵了起來。袁寧腦仁發疼,把招福摟得更緊。護工紅著眼眶守在床前,把謝老、袁寧、招福都擋在身後,似乎想把那些不堪如何的爭吵都擋在外面。
袁寧迷茫地睜大眼。為什麼會這樣呢?他想起當初他爸爸媽媽那簡陋的葬禮,除了那些被爸爸媽媽悉心教導過的孩子之外,其他人也都在說話。大伯二伯相互推諉,都不想拿錢出來把他爸爸媽媽下葬,更不想接手他這個負累,倒是爭論起原本該分給爸爸的平房和地該由誰接手。。
都是這樣的嗎?在很多人心裡,利益比什麼都重要嗎?
謝爺爺不在了呀!謝爺爺寫的歌那麼多人喜歡,為什麼他們只想到謝爺爺的財產,一點都不為謝爺爺的去世傷心呢?難道錢會比人更重要嗎?
鬧哄哄的鬧劇還沒停止,白律師就帶著公文包過來了。白律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掃視著吵嚷不休的兩家人。
察覺到白律師的到來,有認識他的人馬上繃著臉說:“你被解僱了,這裡不歡迎你,你趕緊走吧!”
白律師說:“我的僱主不是你們。”
“他已經死了!”另一個認識白律師的人用擲地有聲的聲音說道。
“你們也知道謝老先生已經死了。”白律師冷笑一聲,瞧向諮詢過一點《繼承法》就趾高氣昂覺得自己可以接手謝老財產的眾人,“謝老去世前到公證處立過遺囑。有謝老先生的遺囑在,一切財產分配都按遺囑進行。”
“誰知道是不是你假造的?”眾人有些慌了,卻還是咬咬牙頂了回去,“我大伯是個瞎子,你們愛怎麼寫都行!你拿出來的勞什子遺囑,我們一個字都不信!”
白律師懶得和他們多費唇舌,叫護工報了警。這邊的巡警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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