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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房間才發現屋裡滿滿都是自己和欒嘉的回憶,似乎都不能不帶走。他握了握拳,有點後悔剛才說出的歸期。明明沒有這麼快離開的打算,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他深吸一口氣,放棄收拾行李箱,走到欒嘉房間門口,敲響欒嘉的房門。
沒想到他一敲,門就吱呀一聲往裡開啟了。
霍森看向房裡,只見裡面簡直是災難現場,東西都被翻得亂七八糟,活像被洗劫過一樣。欒嘉已經不在房裡,行李箱也被帶走了。想到欒嘉對著電話說的那些話,霍森的眉頭擰得更深。他過來想和欒嘉說什麼?他不走了?他當然不可能不走……
既然遲早都要走,還不如按照剛才對欒嘉說的,今天晚上就離開。
霍森認真替欒嘉收拾好房間,回房把需要的東西放進行李箱,其他都沒有帶走。有些“回憶”是不必放在身邊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時間緬懷過去、回憶當年。想要在這世上出頭,必須要大步大步往前走。
坐火車到首都,只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欒嘉拖著行李走下火車,覺得又冷又凍,刮面而來的風像是在他臉上扇巴掌一樣兇猛。他茫然地拉著行李走出火車站,覺得周圍都是湧動的人潮。這麼冷的天,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啊!
欒嘉找了個便利店,打電話給章修嚴打電話:“我到了,找個司機來接我啊。首都這邊風真他媽大,還夾著沙子,把我眼淚都吹出來了!”他抬手擦了擦眼角,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哽咽,“來接我啊。”
章修嚴聽出欒嘉聲音不對,問明欒嘉的位置,叫來司機跟著去了一趟。
欒嘉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旁邊是已經差不多掉光葉子的梧桐樹,光禿禿的枝椏顯得分外寂寥。他看到章修嚴從車上走下來,笑嘻嘻地說:“喲,怎麼親自過來?是想來快點見我,還是想快點看到我帶來的資料?”
“資料。”章修嚴無情地回答。
“……”
欒嘉默不作聲地跟著章修嚴上了車,他表情沒什麼異樣,若不是眼眶紅紅的,誰都不可能從他臉上看到半點異常。他把背在揹包裡的資料拿出來遞給章修嚴。
章修嚴不接,看著他。
欒嘉直接塞進他手裡。
欒嘉說:“他要走了,今晚就走。”
章修嚴停頓了一下,才說:“總是要走的。”霍森本來就不是會留在華國的人。
“我知道。”欒嘉悶悶地說。
“你要是實在捨不得,你好好賺點機票錢飛去看他不就好了。”章修鳴就是這麼幹的,時不時會飛去聖羅倫堡見西蒙·普爾曼。
“你不懂。”欒嘉說完,側過身,認真地望著章修嚴,“老嚴我問你,如果我是個同性戀,你會不會和我絕交?”
同性戀?這個詞讓章修嚴心頭一跳。同性戀從來都是存在的,但社會對這類人的接受度並不高,要是在思想落後、資訊閉塞的地方被人知道了,說不定會終日被排擠,走到外頭都會被人指指點點。他嚴肅地看著欒嘉:“你喜歡上霍森先生了?”
“我不知道。”欒嘉臉上滿是茫然,他把腦袋靠到車窗上,望著車窗外來來往往的車流,“我捨不得他,我想他留下,留在我身邊。十六歲那年,我第一次做……那種夢,我……我夢見的不是女生。老嚴,我是不是不正常?……我是不是變成同性戀了?”這件事對十幾歲的少年來說實在太嚴重了,欒嘉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那次做夢之後,他甚至認真考慮過以後的事——當發現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以後”時,欒嘉就開始有意識地讓自己別那麼依賴霍森——時刻做好霍森會離開的準備。
霍森也確實要走了。
現在的問題是,霍森走了他還能變回正常嗎?他會不會一輩子都是同性戀了呢?
欒嘉轉向章修嚴,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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