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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和章先生商量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他們是沒有退路的。最糟糕的結果也不過是章先生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他們兩個人暫時被驅逐出這個家。對,暫時的,他們都堅信這一點,所以才敢大大方方地坦白。
過了很久,章先生才重新開口:“你們知道你們這樣,以後會遭遇多大的阻力嗎?”
袁寧和章修嚴對視一眼,章修嚴答道:“知道。”他認真地與章先生對視,“本來可以輕鬆走完的路程,得花更多的功夫、繞更遠的路,才能達到想要到達的高度。”
章先生沉著臉。
“可是那只是難一點,而不是做不到。”章修嚴說,“我從來都不會選舒服的路走。看起來舒服的選擇,實際上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我不願意以我最重要的東西為代價,去換取一條‘輕鬆的路’。”
章先生不再看向章修嚴,而是轉向袁寧,語氣多了幾分嚴厲與冷酷:“章家收養你,把你供養到大學,你就是這樣回報章家的?”
袁寧雖然早就有心裡準備,被章先生這麼一質問臉色還是白了白。這一點是繞不過去的,不管他再喜歡章修嚴都好——不管章修嚴是不是也喜歡他,都沒辦法抹去他恩將仇報的事實——他把父親最看重的、花最多精力培養的繼承人拐成同性戀。
想起章先生平日裡藏在嚴厲之下的溫情,袁寧垂下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對不起。”
章先生頓了頓,語氣緩和下來:“你還小,不清楚你們選這樣的路到底要面對什麼。只要你答應我以後你們不再提起這件事,我就當沒聽到你們說了什麼。你還是章家的孩子,一切都不會變。”
袁寧抬起手,用手背抹掉溢位的淚。他吸了吸鼻子,肩膀也微微聳動,仰起腦袋,淚眼朦朧地看向目光不再冷厲的章先生。袁寧咬了咬唇,沒有說別的話,只說:“對不起。”
章先生沉默地看著他。
“父親,如果可以做到的話,我早就做了。”袁寧擦掉了眼淚,“如果心裡那不知不覺長出來、不知不覺深深紮根、不知不覺悄悄地長滿整顆心的喜歡,真的可以像擦眼淚一樣擦掉的話,我早就把它擦得乾乾淨淨了。我知道的這是不對的,可是它還是一直長一直長,長得心都盛不下它了,它還是不願意停下來。”
章先生輕輕合上眼,聽著袁寧壓抑著的抽泣聲。這孩子有多懂事他是最清楚的,從小到大他都不會給別人添麻煩、不會主動要求什麼,反而給家裡帶來一次次奇妙的機遇。
如果可以做到的話,乖巧如袁寧、自律如章修嚴,怎麼可能會放任一切發生,走到到他面前坦白的這一步?他們難道不清楚如果他反對的話,甚至可以讓他們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嗎?
他們難道不清楚他可以讓他們沒了家、沒了前程,只能乖乖回來認錯與屈服,乖乖回來按照他安排的道路循規蹈矩地走下去——
章先生說:“你們都想清楚了?”
袁寧看向章修嚴。
章修嚴伸出手把袁寧臉上掛著的眼淚擦掉。就像袁寧所說的那樣,在很早很早的時候袁寧就偷偷搬進他心裡住著,那時候起就有顆種子在他們心裡生了根發了芽,等他們察覺的時候它已經和他們的心臟長在一起,再把它拔出只會讓一切都支離破碎。
章修嚴說:“我們都想清楚了,父親。”他的神色非常認真,“如果您和媽媽不同意的話,我們會用事實來證明我們的選擇沒有錯。如果您和媽媽不願意再見到我們,我們可以暫時不回家,直到您和媽媽接受我們的那天為止。”
章先生眉頭一跳:“你這是威脅我?”
章修嚴一愣。
袁寧也一愣。
章先生說:“你們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既然連困難和愧疚都沒辦法動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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