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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問題出在一個窮山溝上。
章修嚴來的那天已經開始下雪。前來調研的幾人坐車來到這邊,剛出了車站, 就看到一行人在攔住一輛汽車。很快地,這群滿臉兇橫的人從車上扯下一個女人,拖上一輛三輪車帶走了。當時章修嚴顯然起了疑心,在縣裡視察完之後提出要到下面去走走,提出的幾個村子裡就有那群人所在的村子。
負責接待的人剛好是那邊出來的,擔心村裡的事被傳言中剛正不阿的章修嚴發現,悄悄打了個電話回村裡通風報訊。
他們那邊窮,沒有人願意嫁過去,歷來就有買媳婦的風俗。大家都買,誰都不覺得錯——他母親也是被買來的,過得也挺好,留在村子裡把他養大了,教會他讀書認字,讓他有機會到縣城工作。
到縣城裡工作之後這接待人見識多了,曉得這是不合法的,平日裡便替村裡遮掩起來。
整個縣子都窮,哪個村沒這情況?大家平日裡心照不宣,碰上了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巡警遇到逃出來求救的,也會勸她們想想孩子,安心與丈夫過日子。
沒有孩子?沒有孩子是不可能逃出來的,只會被綁在床上知道生下孩子為止。
有些家裡窮的,一家幾個賴漢一起買一個老婆,那才是慘,孩子得一個接一個地生,一年沒多少時間是兩腳著地的。還有個村子的男人好賭,身上沒半個子兒還是手癢,眼看兒子已經生了兩個,便也不想這個了,輸了就讓家裡的婆娘用身體抵債,有次懷上幾個月了,那男人輸得厲害,硬生生讓幾個人把他婆娘做得流了產,只差沒讓她丟了命。
比起這些地方,那接待人覺得他們村子算好的,大多都想好好過日子,婆娘生了孩子之後絕不會糟踐他們,都當正經娶來的對待。
那交待人說得自然,救援隊的人卻聽得義憤填膺。他們過來前知道這地方窮,卻不知道這地方既窮且惡,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袁寧從前接觸過不少拐賣案,大多是針對孩子的,乍然碰上這拐賣婦女的事兒,心裡的憤怒無可名狀。想到章修嚴失去了聯絡,很可能是因為這些惡民把他困住了,甚至對他動了手,袁寧心頭就燒了把火。
袁寧沒有一意孤行地直接闖過去,只讓領隊控制好那接待人,等另外兩批人過來以後直接往那接待人村裡去。他和樹人可以交流,能得到一些零星的訊息,大概判斷出章修嚴所在的方向。
救援隊的人知道章修嚴的背景,都不敢輕忽,暫且放下其他救援工作和袁寧一塊去找尋章修嚴的蹤跡。救援隊還帶了獵犬,袁寧從靈泉那邊取出章修嚴上次看的書,讓它們嗅了章修嚴的味道,帶著它們前去搜尋。
雪野茫茫。
風颳得厲害,雪積得又深,走起來十分艱難。袁寧一步都沒落後,和訓練有素的軍人一起在雪地中跋涉。下雪天是最麻煩的,雪花會掩蓋所有痕跡:足跡、氣味,甚至血跡。
領隊見袁寧臉色發沉,不由勸慰:“小章先生不是魯莽的人,不會有事的,肯定只是被雪困住了而已。”
袁寧自有自己的判斷:“大哥不魯莽,可抵不過有人提前和村裡通了氣。”如果不是他過來了,還與領隊相熟,說不定根本沒法從那接待人口裡問出線索來。
若是沒有人察覺異常,大哥是不是會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蒼茫雪野之中,再也沒人能尋到他的蹤跡?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性,袁寧胸口就像被人紮了一刀似的,止不住地湧血。
他和章修嚴都走得太平順了,以至於兩個人都忽略了可能遭遇的危險和惡意。
有時候人心比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遠遠見到那接待人的村子之後,袁寧深吸一口氣,注意著獵犬們的動向。這種必須依賴其他東西的感覺很糟糕,他和章修嚴是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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