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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的時候還在盤算,不知他走到哪裡了,外面天氣不大好,天灰濛濛地,不知是不是要下雪。
實在閒來無聊,坐在案前打一爐香篆,剛把香粉點燃,就聽見外面付嬤嬤和雀藍在議論,「這老貨,果真拿著雞毛當令箭,不知她究竟是什麼打算……」
肅柔偏過頭問怎麼了,外間的人才進來回話,付嬤嬤說:「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後院廚上吵起來了,烏嬤嬤嫌給稚孃的燕窩燉得過了性兒,有些化了,借著教訓橫汾院的女使,有意指桑罵槐。」
肅柔聽得好笑,「怎麼又指桑罵槐,我自問沒虧待稚娘啊。」
雀藍道:「烏嬤嬤罵廚上那些婆子看人下菜碟,仗著王妃的勢,有心給橫汾院小鞋穿。」
這可真是冤枉,怎麼又仗著王妃的勢了,自己在這位嬤嬤眼裡真是不受待見得很,但因知道稚孃的首尾,留著這烏嬤嬤將來也有用,所以她並不生氣,不過一笑道:「稚娘懷著王爺的孩子,烏嬤嬤格外愛護,也在情理之中。」
付嬤嬤道:「就是生出個活龍來,也是庶子,烏嬤嬤想是腦子不清楚了,這樣不知尊卑地維護著。」
肅柔捏起蓋子,輕輕蓋在香爐上,看那鏤空的孔洞中飄出馥郁的絲縷,隨口應了聲,「烏嬤嬤在隴右有個女兒,想是把稚娘當成自己的女兒疼愛了,就由她去吧。」
雀藍還是有些不平,「她要顧全橫汾院,誰也不攔著她,可她要是牽扯上娘子,下回我不依她,非和她理論理論不可。難道她們匈奴就是這樣嫡庶不分的嗎,一個小娘兒還要仗肚抖威風,欺壓正室夫人!」
肅柔說算了,「在烏嬤嬤眼裡,誰是王妃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生下王爺的孩子。如今稚娘確實有孕了,讓著她們一點兒,也沒什麼。」
雀藍替自家娘子委屈起來,「憑什麼……誰家新婚就給丈夫納妾,上京哪位貴女進門就當便宜嫡母的,獨我們家娘子……老天爺真是不公。」
付嬤嬤扯了扯雀藍的袖子,暗示她別說了,一面打著圓場,「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瞧別人風光,人家背後未必不是一肚子苦水。」
肅柔笑了笑,「人這一輩子不就是糊裡糊塗過嗎,弄得太清楚了,累人累己,何必。」說罷站起身,揚聲喚結綠,問明日的冠服預備得怎麼樣了。
外面蕉月和結綠託著花釵禮衣進來,雖不用像大婚那樣一本正經戴博鬢,但進宮拜謁也得是盛裝。肅柔一樣樣查驗過去,自覺事事妥帖,第二日一早起來換了衣裳坐在鏡前梳妝,擦上香粉化個珍珠妝,再點上口脂。她原本就是端莊的長相,濃眉深眸,適合華麗的裝扮。待一切收拾停當,便登上車輦往內城方向去,一路上遇見好些赴宴的貴婦,大家打簾互相招呼,進入宮門的時候也有伴。
黃門引領,將一行人引入仁明殿,皇后升了座,蓮花磚上齊整擺著錦墊,這樣重要的日子要行大禮,先是禁中嬪妃娘子們拜壽,其後才輪到外命婦們。大家按著品級有序排列,隨禮讚的指引,齊齊頓首叩拜下去。
皇后叫免禮,又賜了座,方笑意盈盈和大家說上體己話,溫聲道:「諸位夫人平時難得聚得這麼齊全,今日趁著我的生日,好好熱鬧熱鬧。後苑昇平樓已經備上了百戲,回頭咱們一起過去觀戲。」
幾位李氏宗族的王妃、郡王妃等常來往宮中,和皇后十分熟絡,她們圍著皇后熱鬧說笑的時候,肅柔的視線正對上了對面的鄭修媛。
不過短短半年多未見,鄭修媛如今的精神與以前大不一樣了,臉上沒有了那份傲氣,聽說一直禮佛,人站在那裡,簡直能讓人聞見一股檀香味。
她看向肅柔的眼神有些複雜,殿中人來人往,昔日的主僕如同隔河相望一般,最後還是肅柔過去,向她褔了福,笑著說:「好久不見,娘子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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