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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躺下,外面傳來窸窣的動靜,「啪」地一聲,他嘟囔起來,「有蚊子!」
雖然已經入了秋,但白天大日頭照著的時候,還是略有些熱的,院子裡燻過一遍蚊子,也沒辦法徹底使之絕跡,肅柔支起身問:「打到了嗎?」
他說沒有,「它咬我臉了。」
本以為他的小妻子體諒,為避免明日回門不體面,會準許他進去睡,結果她還是那樣鐵石心腸,吐出來的話毫無人情味,說:「你餵飽它吧,餵飽了就不咬你了。」
他有些絕望,「它要是咬一口吃到飽,我也就不管它了,可它還挑肥揀瘦,非要試上回,才肯好好幹正事。」
唉,蚊子就是這麼討厭。她想了想又道:「你把腦袋蒙起來,說不定它就飛走了。」
他鬱塞道:「蒙著被子喘不上氣,娘子是想憋死我嗎?」
這不行那不行,無非就是想睡到內寢來,她說這樣吧,「讓女使點一根驅蚊香。」
外間的人不說話了,好半晌嗓音才在屏風旁出現,就著朦朧的光線,她看見他抱著被子和枕頭站在那裡,小心翼翼問:「娘子,我可以睡在內寢嗎?還像昨夜一樣,睡腳踏也行。」
肅柔無奈地問:「蚊子飛不進內寢嗎?」
他說能飛進來,「我想上床,這不是你不讓嗎。」
說起上床,就好生羨慕那帳幔低垂的睡榻,可除了昨晚借著拔刺的由頭短暫停留了一會兒,就再也無緣觸及了,想起來真傷感。
果然,帳內的人一如既往地冷酷:「本來你可以睡書房,是你偏要擠進來的。」
他無可反駁,說是,「是我偏要擠進來,是我偏要離你近一些的。」
言罷在那小小的腳踏上躺了下來,腳踏太短,他身量又高,須得蜷縮起來,才能勉強容納。但是勾頭就能看見她,淡淡的一道剪影,離得很近很近,就當是同床共枕了吧!
到底還是意難平,他的手穿過輕柔的帳幔,慢慢探上床沿,沖她搖了搖,「娘子,我們拉拉手。」
肅柔皺眉,「深更半夜不睡覺,拉什麼手!」
他說:「拉拉手,知道我在你身邊啊。」
這膩膩歪歪的臭毛病!
她心裡唾棄著,還是把手探了過去。
視線受阻,迷濛間什麼都看不見,正因為看不見,觸覺才愈發敏銳。從婚前到現在,除卻中秋那晚倉促的一抱,好像所有的曖昧漸生,都和這手息息相關。從路遇太傅和師母那次起,他就開始了探索,熟悉她的每一段指節,每一寸面板,就像老友重逢,充滿了理所應當的熟稔。
指尖相觸,打個招呼,然後舒緩地接近,逐漸蔓延攀附,像海水浸潤沙灘……似乎每一點細微的觸碰,都能勾起一串細慄。
肅柔鄙夷不已,察覺這人分明帶著預謀,因為今天的牽手,和平時不一樣。
她想收回手,可惜他不讓,嗡噥著:「怎麼了……你不喜歡這樣嗎?」
「我困了,牽著手怎麼睡覺!」尤其那指尖還不老實,在她掌心指縫間若即若離,牽扯出一片奇癢,愈發堅定了她要收手的決心。
可是甩不脫他,這人簡直就像桃樹上剛滲出的桃膠,沾上就有滅頂的危險。
她往後縮手,縮了幾下,拖拽的力量忽然消失了,再一看,他順勢游到了床沿上,只露出一個腦袋,輕聲說:「娘子可是捨不得我被蚊子叮咬,允許我上床了?要不然你拉我幹什麼?」
肅柔張口結舌,剛要反駁,就見一片微光中,那修長結實的身形已經穿過帳幔,登上了她的睡榻。
她又氣又惱,捶著榻板說:「我就知道你蓄謀已久,什麼刺,什麼蚊子,全是你騙人的小伎倆。」
這回他沒有多做解釋,長臂一伸,便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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