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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一陣陣打在窗欞上,澆出一點秋日的淒涼,他說:「五日休沐,明天是最後一日了,日子過起來真快。」
她嗯了聲,聽聲音昏昏欲睡,奇怪,這人在家沾枕即睡嗎?一點都不在乎身邊多了一個他?
他有點不死心,側過身子對著她,輕聲道:「娘子,咱們的親成完了,今日也回過門了,事事都完備,只有一樣還未完成,你猜是什麼?」
肅柔不理他,轉過身背對著他,喃喃道:「我不想猜。既然事事都完備了,就好生過日子吧,這兩日累得很,別囉嗦了,快睡。」
「可是……」他挨過去,把她摟進懷裡,那腳掌在她小腿肚上無措地蹭了兩下,「我覺得今晚才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不這樣認為嗎?」
肅柔的耳根子發燙,她哪能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只是氣惱他有這樣的惡趣味,扭動身子,試圖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壓聲道:「這可是在我孃家,你快些收拾起腦子裡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要是孟浪,我就把你趕出去。」
他委屈了,不說話,默默扯動她的袖子,一下又一下,沒完沒了。
肅柔「哎呀」了聲,回頭正想罵他,他飛快靠過來親了她一嘴,結果把她想說的話全堵回去了,最後不過嘟囔了句:「你都多大了,怎麼還像孩子似的纏人!」
他早就舍下了老臉,趁機唏噓起來:「我是可憐人,二十四年貞潔猶在,我的娘子不要我……想讓我不纏著你,也行,娘子改口叫我官人吧,我想聽你這麼叫我,好不好?」
「一個稱呼罷了,你這麼執拗做什麼。」她嘀嘀咕咕,叫不出口。
赫連頌道:「你叫我一聲,我們就如尋常夫妻那樣了。你總是開口閉口王爺,聽上去像在招呼陌生人。」
肅柔繞不過,想了想也是,既然已經嫁人了,就該儘快適應新的身份,何必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和他拉扯,便正色對他道:「你聽好,我要叫了……」鼓了半天的勇氣,明明很尋常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出不了口,在他殷切的期待下,才勉強擠出兩個字來,「官人。」
他心頭滾燙,扶著她的肩道:「我沒聽清,你再叫一遍。」
肅柔扭捏了下,「官人。」
他笑起來,「再叫一遍。」
肅柔開始嫌他囉嗦,男人家婆婆媽媽的,於是氣惱地捧住了他的臉,大聲道:「官人!官人!這樣總聽夠了吧!」誰知話音方落,就發現他翻身而起,撐在了她上方。
她心頭急跳起來,自己不是四六不懂的小姑娘,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當然知道他的意圖,也明白最終會發生些什麼。這個時候好像再多的話都是多餘的,夫妻之間若是沒有那樁事,將來必定危機叢生,所以在他負荊請罪,解開了她的心結之後,她也並不十分排斥和他有肌膚之親。
他徐徐降落下來,溫柔的分量,覆在她身上,垂首吻了吻她的唇角,然後蔓延至耳垂、頸項。
肅柔才明白男人的身體和自己有很大的不同,透過溫軟的絹衣,撫觸到他的脊背,掌下是緊繃的肌理,和蓄勢待發的張狂。
呼吸有些困難,腦子裡不是全無章法,他挑開她的衣襟,她壓住了他的手,「我們昨夜不是商討過這個問題嗎……」
他說:「怕噎死,就不吃飯了?」那指尖順勢遊走,翻山越嶺,令人驚嘆。
有硬物硌在腰間,其實她一直沒好意思說,想著也許是他的過人之處吧,畢竟畫本上也是這樣畫的。誰知他探手抽出來,放在她掌心,肅柔一摩挲,竟是他求來的神藥。
這算是犯困有人遞枕頭嗎?她驚訝:「你居然隨身帶著這個?」
他有些不好意思,「這叫未雨綢繆,萬一什麼時候要用,不至於慌張。」心跳如雷下又問她,「娘子今夜……打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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