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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頌愈發汗顏了,哽聲道:「我錯了,如今說什麼都晚了,祖母就算請家法來,都是我應得的。」
話正說著,恰逢潘夫人進來請太夫人出去用飯,見赫連頌跪在老太太面前,一時有些納罕,待弄明白了前因後果,憤然呸了一聲,「虧你人模狗樣,還敢登門來現眼!」
這位繼母的怒氣,要比太夫人還盛上三分,當初她是為著肅柔才答應了這門親事的,勸自己看開些,連丈夫是因何而死都拋下了,只要肅柔能得個好歸宿,一應都可以不去計較。結果呢,就換來這樣的報答,她氣得破口大罵:「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怎麼對得起你岳父!」
馮嬤嬤見動靜太大,怕是要驚動所有人了,忙上來勸慰,「二夫人千萬不要聲張,一家子都在呢,自己人倒沒什麼,還有個申郎子,要是鬧起來,難免叫他也無地自容。到底申娘子過兩日就要成親了,家下還是太平些為好。」邊說邊去攙扶赫連頌,「王爺請起吧,防著再有人進來,事情越鬧越大。」
赫連頌因跪得久了,站都有些站不穩,勉強撐住了身子便又向潘夫人告罪,長揖道:「求岳母大人恕罪,我向天起誓,只此一次,再也不會有第二次了。求祖母和岳母寬宥我,瞧著我以後的表現,要是再犯,就算肅柔與我和離,我也不敢有二話。」
潘夫人哼笑了一聲,「你倒打得一手好算盤,和離對你們男子來說有什麼妨礙?大丈夫何患無妻,苦了肅柔,便宜了你。」
赫連頌立刻便搬出了那套淨身出戶的說辭,這才暫時平息了潘夫人的怒火,冷眉冷眼道:「但願你能說到做到,否則我就算拼著去擊登聞鼓,也絕不放過你!」
功臣遺孀,擊鼓鳴冤與常人不同,朝廷礙於情面,就算沒理也會讓她三分理,作為繼母,能做到這樣,是確確實實拿肅柔當自己所出了。
赫連頌倒有些感動,也愈發敬重這位岳母,躬身道是,「頌若有違今日的誓言,來日聽憑岳母大人處置。」
這時外間女使又來催促,說花廳裡開席了,只等老太太過去。
太夫人站起身,拍了拍潘夫人的手,重整神情說走吧。
三個人入席,都是平常的樣子,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一頓午飯也很家常熱鬧,大家忙於給申可錚夫婦接風洗塵,剛才的不愉快,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
待用過了飯,赫連頌垂頭喪氣跟著肅柔回了千堆雪,一進內寢就癱倒在床上,抱著被褥委屈欲哭,「你不知道我先前有多慘,祖母責罵,岳母恨不得吃了我,我點頭哈腰賠罪不迭,跪得膝蓋都腫了。」
肅柔笑著安撫了他兩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點委屈算得了什麼。再說你招攬的那事,換了誰都要捶你,你也該體諒長輩們疼愛我。」
他把嗚咽都藏進了被子裡,傷心地說:「誰不想當個好郎子,難道我就願意人人喊打嗎?祖母先前那番話,說得我羞愧欲死,今晚我不過去用飯了,我要稱病。」
肅柔無可奈何,「怎麼又要稱病?這是家裡,又不是上朝。」頓了頓問他,「祖母說什麼了,讓你這樣羞於見人?」
他說:「祖母指責我沒有給底下妹婿做出好榜樣,暗示我和陳盎一樣。」
肅柔終於大笑起來,「祖母不愧是祖母,說話入骨三分,且十分在理。」
「在理什麼?」他哀怨地瞥了她一眼,「我是冤枉的。」
可這冤枉不是處心積慮招來的嗎,反正不到最後一刻,洗不清這不白之冤。
肅柔則百般撫慰,「總會有沉冤昭雪的一天,暫且先忍著。」
他又提出了非分的要求,「娘子陪我睡午覺。」
肅柔說不行,「都這樣了,我還陪你睡午覺,叫祖母和母親知道了說我沒氣性,縱著漢子。況且下半晌長姐也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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