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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柔微訝,「怎麼了?宋郎子不是對你很好嗎?」
綿綿撇了撇嘴,「那伯爵府鬧了大虧空,前兩日婆母竟說要向我借二十萬兩周轉,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還有那些妯娌姑嫂,如今假模假式和我往來,今日說這家緞子好,明日說那家胭脂好,我為了籠絡她們,不知填了多少進去。我現在想想,是越想越虧,昨日和宋明池大吵了一架,問他究竟是為什麼娶我,他只管在我跟前說好話,這漢子,也是個不頂用的。」
肅柔覺得無奈,果真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新婚都不久,還未過上三個黃梅四個夏,問題就都凸顯出來,這一輩子漫漫長路,要走完何其艱難。
「那二十萬兩,你借了嗎?」
綿綿耷拉下了眉毛,「既然開了口,我哪裡能不借,還指著在這個家過日子呢,不好駁了公婆的面子。可我心裡不高興,像遇著了強梁,這錢拿得不情不願。」
綿綿這人,小錢上頭可以很大方,但通共四十萬兩陪嫁,剛過門兩個月就被坑了一半,立刻便敏銳地察覺不對勁,這開國伯府,是拿她當冤大頭了。
肅柔嘆了口氣,「借出去的錢,怕是要不回來了,現在要提防的,是他們打剩下那些陪嫁的主意。快些把現銀換成穩妥的交引,茶鹽絲帛、香藥犀角都行。或是置辦房產田地,到時候他們再提出,你也好有個託詞。」
綿綿還有些遲疑,「我不是沒想過,只怕手上沒有現銀,過起日子來不方便。這樣吧,留個二三萬兩活用,餘下的全都置換了。」
她是使慣了現銀的,加上宋明池沒有功名、沒有進項,靠著公帳上每月給的月例,根本不夠開銷,思來想去還是得留些,總是手上有,進退都不心慌。
肅柔說也好,其實綿綿生在商賈之家,對銀錢的處置很有見解,未必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排。自己也不過順便提上一嘴,最後那二十萬兩銀子怎樣劃分,還是要她自己拿主意。
一行人往花廳去,如今郎子們都已經完婚,是自己人了,可以不必再拿屏風隔開,男女各坐一桌,轉頭就能看見黎舒安。暗裡打量,見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看上去倒一直是文質彬彬模樣,但誰能知道竟生了個那樣奇怪的性子。
眾姐妹的視線不時飄過去,因為知道內情,不免夾帶了點個人情緒。黎舒安終於察覺了,眾目睽睽下難免有些不自在,倒是邊上的宋明池照舊大大咧咧,舉著酒杯直和他碰,邊碰邊道:「三姐夫,喝呀!你們舉人貢士在外要擺讀書人的款兒,在家忌憚什麼?難道是三妹妹不叫你喝?我看三妹妹也不像那麼不近人情的人。」
黎舒安訕訕推辭:「我確實酒量不佳……」實在繞不過去,只好向在座的舉了舉杯,「我敬長輩們,和眾位兄弟。」
太夫人並不知道內情,還是分外照應這位新郎子,笑道:「舒安不會飲酒,你們不要捉弄他,回頭喝醉了多難受。」
大家吵吵嚷嚷說不會,「這殿司鳳泉不算烈酒,喝上兩杯不礙的。」
結果當真兩杯酒下肚,黎舒安醉了,最後只好讓頡之和成之送他去晴柔的院子。
一個喝醉了,一個照應,是極好的增進感情的機會。在眾姐妹的慫恿下,晴柔跟著去了,更衣脫靴,並不假他人之手。可是明明已經恍惚的人,這個時候卻又異常清醒,在晴柔打算替他解下腰帶的時候,他婉拒了,擺手道不必。
晴柔的手尷尬地停頓在中途,不知該繼續,還是該收回。
十天了,十天他夜夜睡在書房,實在讓她不解。她曾經趁他出門去書房看過,也盤問過伺候筆墨的小廝,結果是什麼都沒有,無一處可令她起疑。
晴柔開始想不明白,她並不是非要與丈夫親近,更不是非要圓房,她只是弄不懂黎舒安娶她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為什麼要讓她一個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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