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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柔荑溫存地摩挲,從手背到指節,再到指縫,他受用不已,「不吃一點苦,你就不會心疼我。」邊說邊靠在她肩頭,依賴地摟住她的腰,閉上眼睛說:「你知道我在外面,最期盼的是什麼嗎?」
肅柔說:「什麼?」
「睡覺。」他說,「因為在夢裡能看見你,能像現在這樣抱著你。我離開上京二十日,這二十日過得甚是煎熬,我害怕把你一個人留在上京,害怕我不在,不能保護你,也害怕官家仗勢欺人,會對你動什麼壞心思。」
肅柔心下有些酸澀,探手撫撫他的肩道:「你一個大男人,這麼沒出息!」
他在她耳後那片面板上輕柔蹭了蹭,「就算帶兵出征,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只要安頓好你,讓我後顧無憂就可以了。可如今是在上京,這繁華之地處處都是陷阱,前有朝廷傾軋,後有官家忌憚,加上隴右局勢不明,這路是越來越不好走了。」
肅柔沉默了下,思忖再三才道:「我那日進宮拜壽,官家確實背著人召見我了,也提起了稚娘和孩子。我拿話試探了幾回,看得出官家起先有些將信將疑,但後來聽我哭訴,我哭得真切,好像把他哄住了。」
他終於在昏昏的天光下睜開了眼睛,「你向他哭訴,他一定借勢說我壞話,然後對你訴衷腸,告訴你所託非人,自己還一心一意愛慕著你,是不是?」
所以多年的朋友不是白交的,他知道官家所思所想,甚至連他辦事說話的方式,都摸得一清二楚。
肅柔想起那日種種,雖然心下很不舒服,但也只能往輕了說,「題外話總是少不了的,但我也申明瞭立場,官家到底不是昏君,總還顧忌君臣之義的。」
赫連頌冷笑了聲,「所以他果真還不死心,就說他近來寵愛那個葉昭容,我心裡,何嘗不像吃了蒼蠅般噁心。」
肅柔唯恐他意氣用事,忙叮囑他:「別因這個,在朝堂上和官家過不去。」
「我心裡有數。」他又換了個笑臉,知道外面的詭譎不該帶進閨房裡來,遂起身脫了裡衣,展開雙臂說,「娘子,快來。」
肅柔絞乾帕子覆蓋上他的胸膛,隔著一層棉布,感覺自己的手就是丈量河山的尺。他引著她翻過山川叢林、蹚過淺灘谷底,明明簡單的擦洗,在他迷濛的視線下,逐漸擦出了曖昧的氣氛。
輕喘一口氣,他貼在她耳邊說:「這次去幽州,我派親信又求了些藥。那大夫聽說十瓶這麼快用完了,據說還大大讚嘆了一番。」
肅柔紅著臉打了他一下,「這種事,特意告訴我做什麼!」
他的嗓音變得低沉,「告訴你,好讓娘子放心大膽,藥有很多,不必再仔細算計著,縮手縮腳不得盡興。」
不用縮手縮腳,那麼自然要動手動腳,她低呼,「還沒擦完呢……」
然後裡間便傳出「哐」地一聲響,是銅盆打落在地上的動靜。
剛從外面進來的雀藍見結綠呆站在門前,納罕道:「是盆打翻了嗎,不進去收拾?我讓人再送一抬熱水來……」
結綠像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見她要去張羅,忙一把將人拽了回來,然後拉扯到廊上,壓聲道:「你是頭一日在上房伺候?這時候進去,看王爺不把你腦袋擰下來!」
這下雀藍終於明白了,紅著臉訕笑了兩聲,畢竟她們與烏嬤嬤不一樣,她們是一心盼著娘子和王爺好的,那麼內寢的事就不用她們操心了,只需盤算盤算,晚間預備什麼暮食就好。
王爺好久沒在家了,還是要豐盛些,犒勞這些日子在外的艱辛,像潘樓的入爐炕羊和海鮮頭羹都是少不了的,傍晚時分,閒漢把食盒送到門上,內院接了鋪排起來,剛佈置好碗筷,裡間的人也出來了。
燭火輕搖,將這上房內外均勻鋪上了一層橘紅的光,赫連頌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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