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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柔搭著女使的手,望著他走遠的背影一陣迷惘,這就是她的新婚生活,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身邊的女使枇杷見她不挪動,輕輕喚了聲娘子,「外面冷,快進去吧!」陪房花嬤嬤也上來攙扶。
晴柔手爐裡的炭早就燒完了,只剩一個冰涼的空殼,但她還是牢牢捧在手裡,一直捧回了她的院子。
另一個女使膏膏替她解下了身上的斗篷,問:「熱水已經準備好了,娘子可要現在洗漱?」
晴柔恍若未聞,邊上的花嬤嬤見狀,招呼人把熱水抬進來,伺候她盥手淨臉,一面道:「郎子日日睡在書房,總不是辦法,娘子還是想轍勸他回房睡吧。」
晴柔不由苦笑,「是我不想讓他回房嗎?是他不願意啊!」
花嬤嬤也覺得難辦,忖了忖道:「無論如何娘子不能就此放任,只怕時候長了愈發離心,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啊。」
道理誰不懂,人家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她實在無從下手。
待梳洗完畢坐上床,她一個人仔細思量了好久,到底是應該繼續含糊過日子呢,還是再去試一回?反正這深宅內院沒人知道,自己舍下臉面去請他,就算碰了釘子也沒什麼丟人,總是爭取過了,對自己也有了交代。
於是咬牙披上斗篷,挑了門前的小燈籠,沿著木廊一直往前去。那書房離正屋不遠,略走一程就到了,隔著濃霧,隱隱約約看見書房視窗有燈光傾瀉出來,她走到廊下,略站了站,然後抬手扣響了門扉。
屋裡的黎舒安正鋪床,以為是小廝過來送茶水,便應了聲「進來」,然而看見推開門的是她,微微怔愣了下。
她穿著雪白的寢衣,外面披著青蓮紋織錦斗篷,厚實的狐毛出鋒半掩住素淨的臉,站在門前喚了聲「官人」,「書房怪冷的,隨我回房睡吧。」
黎舒安漠然調開了視線,「不必了,我還是睡這裡,你回去吧。」
本以為她會知難而退,沒曾想她竟徑直走來,坐上了床沿,「既然官人要睡這裡,那我也睡這裡。」
這句話用光了她的自尊,張家的姑娘自小有教養,哪裡做出過這種自薦枕蓆的事。但她的犧牲沒能換來他的動容,他甚至有些厭惡地說:「你就這麼著急嗎?本以為你是大家閨秀,沒想到這麼不知羞。」然後有些粗暴地,將她一把拽了起來。
晴柔驚呆了,不可思議地說:「官人,你就這樣作賤我麼?」
黎舒安側身對著燈火,半張臉浸入黑暗中,那深深的陰影,讓人覺得有些可怖,「我作賤你?分明是你自取其辱!」說著盯住她,咬牙問,「你還要留在這裡,繼續聽我說那些傷人的話嗎?」
好像不用了,她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趔趄著往後退了兩步,想再說些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失魂落魄從他的書房走了出來,剛邁出門檻,便聽見身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真的是她不知羞嗎?男人不想碰你,你還要送到他跟前,確實是自取其辱。她又開始後悔,今天為什麼要走這一趟,為什麼還不死心!自己的主動換來了他更深的厭惡,他沒有直言讓她滾,已經是成全她的臉面了。
怔怔挑著燈,怔怔往回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濃霧把頭髮都打濕了。房裡的人看見她這樣回來,頓時面面相覷,忙拿幹手巾上來擦拭,然後替她脫下斗篷換了寢衣,把人塞進了燻好的被褥裡。
可能因為前一晚受了寒,也可能因為精神受了不小的打擊,第二日晴柔就病倒了,病勢倒也不兇,只是纏綿。病了大半個月,終於病得人都瘦脫了相,期間黎舒安奉母親之命來看望過兩回,餘下的時間都在書房看書練字,據說要備考明年的殿試,因此連年後去岳家拜年,也都自發減免了。
正月初三那日,晴柔勉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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