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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吩咐付嬤嬤:「明日帶幾個人來收拾收拾,屋子各處先燻上一遍香。」
邊上的赫連頌湊嘴,「若是需要添置什麼,你儘管說,我讓人去辦。」
肅柔說不必了,因為賃到了屋子心情大好,臉上的神情透著輕快,再也不管赫連頌了,帶著雀藍仔細檢視,指了指這裡說「回頭搬兩個梅瓶過來」,指指那裡又說「這兒養上一缸魚」,饒有興致的模樣,彷彿在佈置新家。
旁觀的人輕吁了一口氣,緩步踱到廊廡下,眯著眼睛看不遠處的艮嶽,困在中原日久,簡直要忘了那良馬產地是何等的壯麗和遼闊了。自己一廂情願地把張肅柔拉進生命裡來,也不知是對還是錯,反正只要一門心思對她好,故去的侍中應該不會跳進夢裡來打殺他吧!
肅柔那廂好生看了一遍,把要重新佈置的地方都交待了雀藍和付嬤嬤,回身向廊上看去,那個頎長的身影倚著抱柱而立,明明意氣風發的人生,背影看上去卻有些寂寥。但這種錯覺也只一瞬,很快便見他慢回嬌眼,脈脈投來一望,肅柔心頭趔趄了下,很快調開視線,走到後廊上指派付嬤嬤:「把花枝修剪一下,明年能開得更好。」
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可以回去了,赫連頌把鑰匙交到她手上,些微的一點碰觸,像一個淺淡的夢。
其實如今民風開放,這樣一點碰觸不算什麼,但他就是很拘謹,讓她想起上次班樓中的會面。
所以她根本看不透這個人,世故又純情,圓滑又天真,你以為他很深沉,但有時候做出來的事,又實在讓人一言難盡。
為了避免順路,肅柔先向州北瓦子的方向指了指,「我要去採買些香料,就此別過王爺。」
他本想再說些什麼的,結果她飛快登上車,忙放下了垂簾。有些不近人情,肅柔也覺得有過河拆橋的嫌疑,但自己確實不願意再應付他了,反正他從來都知道。
過了一盞茶工夫,馬車逐漸駛到繁華處,剛才的一切都被她拋到腦後了,打算下車好好遊玩一回。在州橋集市上吃了水飯、爊肉和腰腎雞碎,又在隨地擺放的小攤上買了一大捧花農直賣的鮮花,一直流連到將近傍晚時分,才返回舊曹門街。
難得鬆散,今日真高興,回去換了衣裳進歲華園,太夫人見她眉眼飛揚,笑著問:「上哪兒逛去了,一走就是半日。」
肅柔把賃屋子的事告訴了太夫人,「巧得很,那個院子原來是嗣王別業。我前幾日看了好幾處,都不合適,所以就把這個院子賃下來了。照著市面上的價,也寫了賃房的契約,先賃上一年,下年若是要續租再說。」
太夫人點了點頭,「錢財算明白就好,賃誰的屋子都是賃,也沒有那麼多忌諱。」頓了頓又道,「今日上午王家老太君來了,提起了你與嗣王的婚約,我瞧她有些不甘心,只是不好同她說,錯過了這門親事著實有些可惜。」
肅柔道:「那也是沒法兒,大概沒緣分吧!」
太夫人嘆道:「總要作長遠打算,倘或能趕在九月之前把事了了,她家那頭若沒有合適的,或者趕得上。」
反正婚姻都要聽取長輩的意見,祖母怎麼安排就怎麼辦吧,肅柔也沒往心裡去。
次日往溫國公府上,告知了素節賃好屋子的訊息,素節歡喜道:「等我同阿孃說一聲,過去幫著阿姐打點打點。還有我相熟的那些貴女,也一應介紹到阿姐這裡來,縱是不學插花點茶,也可以往來走動,造一造聲勢。」
兩個人說笑著,坐在窗前堆灰山,埋炭焚香。剛夾起雲母片打算放上去,就見外面女使跑進來,焦急地喊了聲小娘子。
素節嚇了一跳,「怎麼了,慌裡慌張的!」
女使結結巴巴說:「那個……那個葉家的婦人,在門外大鬧起來,引得好多人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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