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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神,她向黃門打探,「不知官家怎麼想起賞我這個?」
小黃門道:「張娘子剛開設了女學,給貴女們演示薰香時,好歹要有一件趁手的器物,官家說這爐子與張娘子正相配,就讓小的們送來了。」
肅柔心裡雖犯嘀咕,也不好做在臉上,便向小黃門欠身致謝,「勞煩中貴人跑這一趟,請進來喝杯茶,歇歇腳吧。」
小黃門說不必了,四下看了看,笑道:「當初在禁中常見張娘子,只是不曾打過交道,不想張娘子後來竟出宮了。往後一定有常來常往的時候,今日我們趕著回去復命,下回再來叨擾張娘子吧。」說罷作了一揖,從院門上退了出去。
一旁的雀藍看看盒內,嘖嘖道:「官家就是官家,這一出手,抵得過一個園子。」
肅柔端著錦盒,卻覺得像個燙手的山芋,不知官家接下來究竟有什麼打算。但禁中的賞賜沒有退回的道理,只好讓雀藍先收起來,心裡隱約有了預感,想必隔上一兩日,官家又會駕臨了。
事事催逼得很緊,彷彿一浪趕赴一浪。這陣子總在為這個懸心,時候長了也有點不耐煩,既然無法預知將來如何,就先不去想他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收拾起心情,下半晌與雀藍坐在堂上制線香,艮嶽的硫磺味發散出來,隨著天陰天晴時濃時淡,平時角落裡燃上四時清味香,可以沖一衝藥氣。
雀藍將規整好的香架子搬到後廊上去,剛放定,就看見門上有人進來,忙折回堂上告知肅柔:「嗣王來了。」
肅柔讓人把制香的器具都撤下去,轉身走上廊廡,那個穿著天青色圓領袍的人從小徑上佯佯過來,到了臺階前站住腳,笑著說:「小娘子今日尤其好看。」
這就是武將直白的讚美,不帶拐彎,想什麼就說什麼。肅柔面上肅穆,耳根子卻紅起來,不自覺地撫了撫鬢角道:「還是平常的打扮,王爺過獎了。」
赫連頌則是歡喜的,之前見過她幾次,每次都穿得很素淨,頭上髮簪也不見奢華,今日雖然沒有大變化,但他敏銳地從她耳畔發現了一點不尋常——她戴了一對珊瑚珠的耳墜子,這樣喜慶的紅色,小小地、嬌嬌地懸在頸間,分明是對今日的赴宴也有所期待啊!
心頭一拱一熱,即便是自己單方面的理解,也讓他感動非常。他舉步到了她面前,掏啊挖地,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來,往前遞了遞,「戴上。」
肅柔垂眼看,螭銜芝紋玉佩雕成了水滴狀,清透如泉。她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算盤,遲遲看了他一眼,「為什麼?」
對面的人摘下自己腰上的玉,兩下里一拼,嚴絲合縫,「這是我家祖傳的陰陽魚,我母親說日後須得贈給妻房。過會兒不是要去太傅府上做客嗎,你戴上,好顯得我們恩愛非常。」
第47章
肅柔摸了摸額頭,不知怎麼出了一層薄汗,近來常有這樣的時候,讓她滿心抱怨,又啞口無言。
戲要做全套,昨日那一牽手還不夠,必須讓太傅堅定地認為外面那些市井訊息全是謠傳,這樣要是有好事之徒窺探起秘辛來,太傅才好義正言辭地怒斥,半點也不帶心慌。
他又往前遞了遞,「請小娘子勉為其難。」
肅柔沒辦法,伸手接了過來,那玉佩掂在指尖沉甸甸地,她尷尬地說:「那我先戴上,等過後再還你。」
赫連頌眼波一轉,笑道:「贈給小娘子,以後就是小娘子的,不用還我。再說我腰上已經掛了一塊,再來一塊太擁擠,就請小娘子為我分擔吧。」
可肅柔有些猶豫,畢竟是人家祖傳的東西,就這樣收下,好像太隨便了。再要婉拒,他卻搶先一步道:「小娘子知道外面流言甚囂塵上嗎?這上京城中遍佈朝廷暗哨,只要官家有心打聽,轉眼便會傳進他耳朵裡。所以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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