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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剛亮不久,月未完全西去,日沒徹底升起,雲彩染了胭脂色,鳥兒似乎察覺到演武場上的陰煞之氣,寧願繞遠道,也要避開。
周圍巡守的侍衛只多不少,身後的十三早都醒了,半跪在地,只穿著那身竹綠色的中衣,衣裳早都被血染汙,休息了一夜,他臉色比昨天稍好了些,這會兒手按在她肩上,同時警惕地盯著前方。
玉珠順著十三的目光望去,頓時緊張起來。
此時,魏王站在高臺之上,他換上了將軍鎧甲,手裡攥著把紅纓槍,頭髮用金冠束在頭頂,人本就生得魁梧,這身行頭更襯得他威風霸氣,而在他身側立著個蒼老瘦削的老和尚,一臉凝重之色,正是惠清。
「這是要做什麼?」
玉珠忙將身上批的衣裳還給十三,心驚得突突直跳。
「哎!」崔鎖兒無奈地嘆了口氣,往起攙扶玉珠,道:「王爺叫您去臺子上歇息。」在說這話的同時,崔鎖兒斜眼望向遠處的惠清,唇不動舌動,低聲說:「這個惠清,你說他一個出家人,管人王侯將相的事作甚,昨晚上和王爺幾乎爭辯了一夜,氣得王爺下頜傷口迸裂,又流了好多血。袁夫人十三爺,咱家真的是盡力了,昨夜王爺都要放了你倆的,哎,你們就自求多福罷。」
吳十三抱拳拱了拱,亦低聲道:「公公大恩,吳某記著了,不論是生是死,絕對守口如瓶,不會牽連到您半分。」
崔鎖兒微微點頭,不敢再多言,甩了下拂塵,躬身讓開條道,笑道:「夫人,請吧。」
玉珠不願離開,手仍緊緊抓住鐵籠。
十三見狀,強行掰開她的手,咬牙道:「你快去吧,站在這兒反而會讓我放不開手腳。別擔心啊,我命硬,肯定能活下去。」
玉珠就算再捨不得,也只能離開。
她隨崔鎖兒走上高臺,躲在惠清身側。
清風徐來,將演武場上懸掛著的白燈籠吹得左搖右晃。
玉珠不由得打了個寒噤,猛地記起昨晚魏王要求侍疾,她滿心都在十三身上,竟給忘了,偷摸瞧去,赫然發現陳硯松竟也在,這人似乎一夜未眠,眼底微微發烏,雖穿著乾淨的直裰,可鞋子上卻沾了不少泥,不曉得去什麼鬼地方了。
再往前瞧魏王,此時離得近,更能看清這男人的臉色,他似乎不太高興,眉心都皺成了個「川」字,直勾勾地盯住籠子裡的十三,抓銀槍的那隻手骨節發白,隱隱能聽見輕微的呲呲聲,顯然在用很大的力。
玉珠心涼了半截,這是什麼意思,是要親自上陣,了結十三的性命麼?
她深呼了口氣,跪下,目光堅定:「求王爺放過十三,只要能饒他一命,妾身願意終身為您端茶遞水,侍奉在側。」
魏王冷冷的沒什麼情緒波動,陳硯松倒是反應很大,眼裡的妒忌都快湧出來了,拳頭緊緊捏住,憤怒地瞪向吳十三。
「孩子,快起來。」惠清忙撈起玉珠,將女人護在身後,他脫下寬大的僧袍,直面魏王,「李梧,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何苦為難這些年輕孩子,你若是心裡有氣非要往出撒,老衲陪你過過招。」
魏王冷笑了聲,將長槍扔給侍立在旁的衛軍,行動間,鎧甲發出清脆的聲響,他轉身坐到太師衣裳,兩腿自然地分開,右手肘支在腿面上,身子微微前傾,虎眸挑釁般地望向惠清,搖了搖手指,「孤王不欺負老頭,再說,孤王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打不過你。」
說罷這話,魏王朝左右喝了聲,「去把毛毛抬來。」
玉珠皺眉,毛毛?什麼東西?殺手麼?
她總感覺什麼時候聽說過這個名字,一時間竟想不起來。
沒一會兒,玉珠就聽見聲如雷吼的低嘯聲,緊接著,南邊小門大開,六個彪悍衛軍抬著個鐵籠子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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