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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銀環「嗯」了聲,脫下寬大閒適的紗衣,換上更利落的夜行衣,用黑布包住頭和臉。
陳硯松從兵器架上將那把雙刀取下,遞過去又問:「需不需要給你備些乾糧?」
戚銀環搖搖頭:「不用了,吃多了反倒不好上路,馬一顛全吐了。」
說話間,戚銀環將包袱背到背後,沖陳硯松揮了揮手,惜字如金說了句「走了」,便匆匆離去,很快消失在微潮夜色。
陳硯松什麼話沒說,默默彎腰拾起地上的胭脂和髮釵等物,妥帖地安放進匣子裡,又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他走到門口,仰頭看烏漆嘛黑的天空,又有一場雨麼?
這時,一陣急匆匆腳步聲傳來,原來是阿平。
地上水多,阿平俯身捲起濕褲腳,搓手湊到陳硯松跟前,下巴頦朝後努了努,摸著自己的側臉,低聲道:「她挑了匹快馬,我幫著安馬磴子,她臉特別臭,我略笑了笑,呼哧甩了我倆耳光。」
「你都沒瞧見,方才跟我吵起來了,幾乎要幹仗呢。」
陳硯松鼻孔發出聲冷哼,悠哉地品了口茶,仔細地回想方才和戚銀環說話時,這女人一絲一毫的小表情、小動作,忽然眼前一亮,眉梢微挑,朝他的心腹阿平勾了勾手指,問:「平啊,你說戚銀環現在最恨誰。」
阿平嘿然一笑:「自然最恨咱們二奶奶。」
陳硯松又問:「你說戚銀環樂不樂意救下吳十三後,放任吳十三繼續和玉珠糾纏?」
「那肯定不會。」阿平笑道,「可她過去控制不了吳十三,想必以後也不行,請恕小人冒犯了,如今王爺和二奶奶已經挑明瞭,想必今後王爺還會對二奶奶窮追不捨,勢必到手為止,王爺厭惡吳十三,戚小姐偏去救人,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可萬一王爺薨了呢?」陳硯松冷不到道。
「啊?」阿平顯然愣住。
陳硯松摸了摸光潔的下巴,沉吟片刻,幽幽道:「我試圖站在戚銀環立場上考慮問題,如今王爺已經不怎麼信任她了,逐漸讓駿彌接手無憂閣,頂替掉她,對她動輒打罵,把她一家老小的性命攥在手心裡,戚銀環肯定會有不安感,上次她就在我跟前提過一嘴,說擔心狡兔死走狗烹,我要是她,現在肯定生了異心,打算換個東家伺候。」
阿平跟了陳硯松多年,也算見多識廣,有點心機,他驚呼了聲,雙拳朝長安方向拜了拜,低聲道:「您是說,她打算攀天子?」
「不止。」陳硯松閉上眼品咂:「假若我是戚銀環,我現在深恨袁玉珠,這回袁玉珠犯下了事,害得王爺昏迷,對我來說這是個好機會,我出身極樂樓,最擅長使毒……」
說到這兒,陳硯松忽然睜開眼,意味深長一笑:「我要神不知鬼不覺給王爺下點毒,罪魁禍首必然是袁玉珠,刺王殺駕罪名可不小,袁玉珠全族死定了,而我有不在場證據,我去益陽縣找我師兄去了,如此一箭數雕,我除去情敵,擺脫了王爺的控制,屆時我還會帶著無憂閣投奔天子……」
這番話早都將阿平嚇著了,男人嚥了口唾沫,「她膽子應該沒那麼大吧。」
陳硯松冷笑:「她若是膽小,就得不到如今的榮耀權勢了。」
「那、那……」阿平忙問:「那咱們怎麼辦?要趕去王府告密麼?遲了就怕王爺遭難。」
「不急,總得給她一點下毒的時間。」陳硯松一扭頭,見阿平臉色蠟黃,拍拍阿平的胳膊,笑罵:「瞧你嚇得那慫樣,莫慌,原先太醫院院判杜朝義被皇帝貶斥回洛陽,這老東西醫術毒術天下無雙,能從閻王手裡搶回人,明兒一早咱們親去杜家請老爺子,杜老而今鬱鬱不得志,巴不得去給王爺瞧病呢,經老爺子這麼一搭脈,就知道戚銀環到底有沒有耍鬼把戲,若是我猜錯了,她沒下毒,那咱們請杜老就是給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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