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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良玉扯了扯腰上的麻繩,擔憂道:「老爺到底還沒過世,您叫我撒這麼個謊把她騙下山來,不太好吧。」
陳硯松剜了良玉一眼,沒言語,招手讓另一個鬼頭鬼腦的小廝過來,說了幾句話後,大步朝前走去,踩著腳凳上了馬車。
陳硯松略一抬眼,就瞧見前妻俏生生地端坐在最裡頭,她鼻頭髮紅,烏雲似的髮髻上只簪了朵白色絹花,眸子含霧,顯得楚楚可憐。
陳硯松面無表情地坐下,吩咐車夫趕車,他一句話都未說,默默從箱籠裡拿出兩瓶酒,擩給玉珠一瓶,自己喝一瓶。
天空隱隱有悶雷傳來,馬車內昏暗不明。
陳硯松仰頭猛灌酒,頭頹喪地低垂,映入眼簾的是她露出裙子的一截尖尖繡鞋,方才良玉說什麼來著?院子裡有洗過的男人衣裳和鞋襪,頭些日子這賤人去城裡的綢緞莊買什麼了?蒼綠的絲綢、現成的鞋底鞋面,還有透氣舒服的布匹……想必是給吳十三做了衣裳,昨晚上新衣換舊衣,指不定還……
越想越煩悶,陳硯松又喝了數口酒。
最裡頭坐著的玉珠自然是將前夫這臉色動作全看在眼裡,不知為何,她感覺他這會兒並不悲痛,更多的是憤怒,很讓人害怕,哎,不曉得吳十三幾時能回來,會不會看到壓在石頭底下的便條。
玉珠準備安慰幾句,驀地發現陳硯松死盯住她的腳,那雙平日裡溫暖多情的桃花眼這會子含著狠毒之色。
玉珠被這男人盯得渾身發毛,忙扯了下裙子,蓋住繡鞋,那句「二爺,請節哀」的話剛到嘴邊,忽然,陳硯松冷冷問了句:
「你們倆是不是睡了?」
第62章
這時, 一聲炸雷爆響,玉珠被嚇得哆嗦了下, 她捂住砰砰亂跳的心口, 身子緊貼軟靠,歪著頭問:「你方才說什麼?」
「沒什麼。」
陳硯松擺了擺手,一口接著一口喝酒, 有好些順著唇角流下來了,他也不管,任憑酒打濕襟口。
見狀, 玉珠將自己的帕子遞給他, 輕聲說「擦擦」, 車中氣氛實在是壓抑,她想將車窗推開條縫兒透透氣, 忽然見面前坐著的陳硯松雙眸猩紅,並且時不時地冷笑, 她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擰開酒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酒又苦又辣, 玉珠手攥住酒瓶,輕嘆了口氣:「人都有這麼一遭,老爺子這些年纏綿病榻, 終日藥不離口,或許這也算種解脫,你素來冷靜自持,看開些。」
陳硯松冷哼了聲, 沒搭腔, 他的頭低垂, 幾乎要砸進腿間,忽然哭了,淚珠子順著高鼻樑滑落,聚集在鼻尖,形成一顆大大的渾濁水珠。
玉珠無奈地噯了聲,「你放心,既然當了一回老爺子的兒媳婦,我便會盡全力將事兒做好,棺木我記得之前就預備下了,這個時候得寫信知會族中親朋,遠的送訃告信,近的就派小廝去請,我想將西邊那兩套跨院收拾出來,用以安置來客,也不知大嫂子頭先將孝衣預備好沒有。」
她啜飲了幾口酒,小心翼翼地望向陳硯松,問:「對了,那會兒聽良玉說了一嘴,大嫂子回孃家去了?那個……需不需要去榮安侯陶家知會一聲?」
陳硯松斜眼瞪向玉珠。
「怎麼了?」玉珠被他這幅要吃人的目光嚇著了,但想著老爺子過世,他心裡也不好受,便沒與他計較,溫聲道:「你別喝了,這幾日估計事兒多,會很忙,你更得注意保養身子。」
說到這兒,玉珠將身後的軟靠抽出來,遞給他,「要不你先躺著睡會兒?等回到洛陽城裡,我叫你。」
忽然,陳硯松陰惻惻地打斷女人的話:「你為什麼如此冷靜?」
「啊?」玉珠一怔。
陳硯松明顯憋著氣,胸脯一起一伏,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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