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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不為所動,直立的身子微微顫抖,忍住淚,「親情?咱們之間什麼都能談,唯獨不能談的就是情。」
陳硯松抹了把眼睛,他雙手顫巍巍地將那個小包袱開啟,裡頭赫然是一塊鮮紅的襁褓、幾件小小的衣裳,還有用舊了的尿布。
「你就算不願見我,和我無話可說,難道咱們閨女的舊物也不願見了?」
聽見這話,玉珠身子猛地一顫,回頭看去,桌上放著的赫然是當年孩子的衣物,那瞬間,被歲月淡化了的記憶全都重返回腦海。
她忍住淚,一步步走向方桌,坐下後,手輕輕地摩挲著那塊襁褓上的淺淺汙漬,那是當時裹孩子後,沾上的胎脂痕跡,隱約間,她似乎還能聽見孩子嬌弱的哭聲……
玉珠再也沒忍住,痛苦出聲,儘管她知道,這是陳硯松耍的把戲,用孩子的舊物來刺激她、軟化她。
「別哭了。」陳硯松輕輕地摩挲妻子的背,口裡勸著,自己也幾乎哭成了淚人兒,「這幾天,我總是能夢見閨女,看不清模樣,可我曉得那就是她,我抱著她騎小木馬、帶她去看上元節花燈,她人小,怕鞭炮聲,我就蹲下捂住她的耳朵……我就想將來要是能找到她,我要好好地補償她,把她當眼珠子一樣疼愛,她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就算她要爹爹的命,我也給她……可是,夢醒來後一看,什麼都沒有,沒有閨女,也沒有你,只有枕頭濕了一片。」
「你不要說了。」玉珠低下頭,哽咽不已。
陳硯松曉得自己須得繼續,他哭得傷心,聲音都有些顫抖,雙手搓著臉,「你一直說我狠心薄情,一點都不為女兒傷心,那是我的至親骨肉,她丟了,我的難過不比你少!」
玉珠瞪向他:「我看你一天到晚快活得很,一趟趟往窯子裡鑽。」
陳硯松絲毫不給玉珠咄咄逼人的機會,拳頭砸了下桌子,「那是因為我難受!」
忽然,這男人就像小山崩塌了般,頹喪不已,「咱兩個總得有一個要撐住門面吧,你倒了,可我不能啊,我得繼續鬥下去,有了權勢銀子,我才有足夠的銀子和手段滿天下地找孩子,四年了,玉珠!」
陳硯松雙眼猩紅,望著女人,猶如喝醉了般搖晃著身子,「有些話我憋在心裡,足足四年了,是,我今兒跟你承認,我是找窯子裡的女人了,為什麼,因為我難受,回到家裡想跟你訴苦,你自己想想,哪回你不是嘶聲力竭地抱怨我為了爭家產害苦了女兒,我錯了啊,真的錯了,可是你就是不肯給我一個改錯的機會。」
陳硯松拍打著自己的胸脯,「我一看見你哭,就想起自己做下的錯事,我怕你指責我,我怕我一難過倒下了,老大那兩口子就把千百倍的怨恨發洩在你身上。那時候,我就是想找個地方喘口氣,躲一躲,玉珠,你自己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有個人四年來時時刻刻苛罵你有多卑鄙,指責你害苦了至親,你會不會煩躁?會不會痛苦?」
聽完他這番直白的自我剖析,有那麼一瞬,玉珠低下頭,也在思慮這四年來自己是不是太過分,完全沒有照顧到他的情緒,這才導致他逃避開來。
可很快,玉珠就明白過來,這不過是陳硯松的話術罷了。
玉珠冷笑了聲,默默地將孩子的衣物全都包好,抹掉眼淚,「將背叛和下作說的這般振振有詞,不愧是陳二爺。」
她雙臂環抱住,面無表情道:「你先是用孩子的舊物勾起我的回憶,擊潰我的軟肋,緊接著又默不作聲地將過錯轉移在我身上,把你描畫成一個無辜可憐的丈夫、心疼女兒的父親,不得不說,你的臉可真大。以前我或許還會被你糊弄,可現在,我只會越發覺得你這個人虛偽可厭,不必兜圈子了,還是直接說你的來意吧二爺。」
陳硯松愕然地望著女人。
這要放在過去,玉珠聽完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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