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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玉珠揣測間,陳硯松帶著下人們走了上來, 這男人微微發喘,腰略彎下勻氣,時不時地還用袖子擦汗, 回頭看了眼來時的路,笑罵:「頭幾日病了,身子一直有些虛,爬個山就累得不行……」
見他言語輕鬆, 玉珠料想家中並未發生什麼急事, 她淡漠地掃了眼那人, 什麼話都沒說,既不趕他,可也不留他,更不會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兒和他爭吵,而是當他不存在。
玉珠提著燈籠徑直往觀裡走,回到屋裡後,她從瓷罐中抓了把皂豆,在水盆裡搓洗著滿是泥土的手。
斜眼朝外看去,陳硯松進觀後,雙手叉腰站立在院當中,用絲帕擦著額頭的熱汗,高昂起頭,囑咐下人們將一筐筐蔬菜、果子還有幾尾活魚往廚房裡搬,又命人將上等的炭火乾柴堆放到角落裡,那輕車熟路的模樣,彷彿他是這蘭因觀的男主人似的。
玉珠瞥了那人一眼,洗罷手後,從櫃中找了只甜白釉瓷瓶,將方才折下的桃花插進去,用剪刀略修剪花枝。
而此時,陳硯松抱著個大包袱從外頭進來了,眉頭微蹙,扭頭瞪了眼外頭的福伯,低聲抱怨了句,「老傢伙,盯我就像盯賊似的。」
隨之,陳硯松順手將披風脫下,隨意地四下打量圈,坐到椅子上,十分自然得將鞋襪脫下,笑道:「山路蜿蜒崎嶇,走多了腳受不住,好像打起了水泡……」
玉珠打斷他的話:「把鞋穿上。」
陳硯松悻悻一笑,將鞋穿好,順手從桌面翻起個空杯子,眉一挑:「怎麼,客來了連杯水都不給喝?」
玉珠沒搭理他,仍在修剪花枝,冷冷道:「你又想同我尋什麼事?」
「瞧你說的,好像咱倆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似的。」陳硯鬆手指撓了撓下巴,勾起茶壺,自己給自己倒了杯冷水,他眯住眼,笑吟吟地打量玉珠,「你以前很愛漂亮,每日家都要化好久的妝,怎麼如今這麼素靜?」
玉珠冷著臉道:「道觀清淨地,擦什麼脂,抹什麼粉。」
「對、對,還有句話叫女為悅己者容。」陳硯松喝了口水,又掃了眼插在瓶裡的桃花,笑得陰陽怪氣,「我發現你這觀裡的水格外甘甜,還有外頭那桃花,好傢夥,比廣慈寺的更茂盛……」
陳硯松自己都不知道,說話酸溜溜的,他攪和著杯中水,冷不丁問:「對了,你那個胡人表兄呢?他不是最喜歡做粗活兒,人呢?你把他藏哪兒了?喊出來唄,我同他喝杯酒,聊幾句。」
玉珠忍無可忍,轉身直面男人,「有什麼話直說,大可不必這樣陰陽怪氣。」
陳硯松抿唇一笑,沒言語。
他何嘗不曉得吳十三徹夜挑水的事?又何嘗不知道吳十三在蘭因觀外栽種了數十棵桃樹的事?
他心裡堵得慌,也曾在王爺跟前進言,說吳十三乃極樂樓的頂尖殺手,朝廷通緝的要犯,常年蹤跡不定,最近流竄在蘭因山附近,正好可以派兵誘捕他。
哪料王爺說,吳十三是他新交的小友,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別以為孤王不曉得你打什麼乜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哪個少年郎不喜歡好顏色?你既然對老婆又打又罵,不要人家了,那就別阻撓你老婆尋第二春。
他還能說什麼?還敢說什麼!
陳硯松心裡悶悶的,收起了嬉皮笑臉,起身將門關上,低著頭朝玉珠走去,他立在妻子跟前,手輕輕地握住她的肩頭,誰料她往旁邊閃躲了下,並不想被他碰。
陳硯松嘆了口氣,眼裡痛苦之色甚濃,默默地返回方桌那邊,坐下後沉聲道:「長安出了件大事,聽聞禮國公高氏涉及巫蠱案,闔家坐罪落獄,太后鳳體又不大好,這不,半月前王爺請了旨回京去了,好巧不巧,那個吳十三十多日前忽然拿著劍闖入我的……」
陳硯松沒敢說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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