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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譬如六師兄白衣猿,枕遍千條玉臂,嘗遍萬點朱唇,可到底還是死在了色上。
吳十三也有個小癖好。
他每回得了賞金後,都會拿出一小部分來,跑到賭坊豪賭個幾天幾夜,骰子、牌九、麻將他都會,奈何人菜癮大,十賭十輸,最慘的時候輸得只穿雙襪子出門。
賭完後,喝頓酒,睡個幾天,又能執行下個任務了。
賭坊的掌櫃把他看作親外公、牌友們將他認成親爹爹,宗主把他看作瘋子,經常笑話他:「出生入死地掙銀子,最後卻上供給了毫無廉恥的賭徒!你、老二、老六,真真佔盡了色賭毒,可人家二位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一輩子總算該享受的快活都享受了,您呢,兩手空空,真蠢!」
蠢不蠢他不曉得,他只曉得很快活。
吳十三的大多數存銀都已經轉出去了,如今洛陽的地下錢莊裡,只存了五千兩銀來應急,他取出五百,醜時一刻大搖大擺地走進賭坊,醜時三刻就輸了個底朝天,這回還算幸運,人家看不上他身上的破爛僧衣,所以他不用拿衣裳抵債。
他的親孫子——賭坊掌櫃也孝順得很,眉飛色舞地安慰他:「好外公,您今晚手氣不順,明兒肯定就正過來啦,一定會大殺四方!」
吳十三腹誹,明兒,明兒外公就離開洛陽了!
一口氣輸了五百兩,吳十三簡直神清氣爽,他讓賭坊掌櫃準備了好精舍、好酒菜,吃完後倒頭就睡,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是該離開了。
吳十三簡單洗漱了番,管賭坊掌櫃的要了匹馬,趁著天色好,啟程上路,他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天地如此之大,彷彿沒他個容身之處,最後,他還是決定去雁門關和宗主他們會合,繼續幹老本行。
在走之前,吳十三準備先採買些乾糧、酒肉和傷藥,拉著馬剛走到朱雀大街上,忽然,他看見遠處行來輛輕便大車,並不起眼,趕車的車夫卻是袁玉珠的陪嫁老僕——張福伯。
吳十三跟見了鬼似的,連馬都不要了,趕忙躲到個逼仄小巷裡。
他後背緊貼在冰冷的石牆上,耳朵裡嗡嗡發鳴,若是按照往日的習慣,袁夫人應該是要去廣慈寺「探視」他的。
算了,左右他已經將那三千兩交給了老主持,便算是拐彎抹角告訴她,這活兒接不了,吳某告辭了,正如雲恕雨昨夜說的,如果喜歡她,那就不要打攪她平靜的生活,遠離她。
是該離開洛陽了。
雖這般想著,吳十三還是跟著魔似的,手執長劍,暗中尾隨陳府的馬車而去。
穿過大半個洛陽,便到了處破敗貧困的巷子,原來陳家在這裡設了粥場。
吳十三並未跟著進去,而是飛身躍到一處高房頂,躲避好了,往底下看。
所謂粥場,其實就是個大雜院,裡頭住了少說幾十個無家可歸的流浪者,男女老少都有,離得老遠就能聞見股尿騷臭味兒,挨牆根邊坐著幾個髒漢,正曬太陽、掐蝨子。
聽聞那好心的陳家二奶奶來了,粥場頓時引起片騷動,那些衣不蔽體的婦人皆抱著孩子跑出來,等著領今日份的粥米。
吳十三從懷裡掏出一小瓶玫瑰果酒,牙咬開塞子,小口地飲,若是他,打死都不會來這種地方,萬一不留神踩到一腳屎,那多噁心。
他接著往下看,陳家的十幾個家丁依次將長桌、煮粥的大鐵鍋、碗筷搬進去,又扛進去一包包米糧,就地生火熬粥,而這時,從馬車上走下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吳十三心裡一緊,脖子不自覺伸長,屏住呼吸瞧。
小袁夫人今日氣色特別好,肌膚就像剛蒸出來的嫩豆腐似的,她穿著最尋常的素色窄袖小襖,髻上只戴了只白玉簪子,胳膊擋住眼睛,仰頭看了看碧藍的天,隨後挽起袖子,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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