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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何嘗不是呢?
陳硯松長嘆了口氣,扶著下人的胳膊上了馬車,朝洛陽城返回去。
夏天的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約莫一刻鐘就停了,烏雲散去,艷陽又高照。
車中常備著衣裳,陳硯鬆脫下濕衣,換了身竹綠色的圓領直裰,他用帕子輕輕擦拭頭髮,心裡打著算盤,得儘快想個法子給陶氏父親編織點罪名,陶家雖說已經是破落戶,可到底還是侯爵之家,軍中多少有點面子,得趁勢將老大和陶家徹底按死嘍,絕不能讓死灰復燃。
其實他原也不指望陶氏今兒街面上撒潑辱罵就能讓王爺生了殺意,可厭惡之心多少有點吧。
陳硯松笑笑,將帕子隨手扔到一邊,他兩指夾住車簾子,掀開往外看,這會子已經到了西市,外頭自是熱鬧,小販叫賣聲此起彼伏。
猛地,陳硯松忽然想起玉珠今兒下山買東西,他心裡又是一陣惆悵,不由得嘆了口氣。
鬼使神差,陳硯松讓車夫停下,他想去玉珠逛的那家綢緞莊瞧瞧,女人家都愛俏,夏日炎炎的,估摸著她想買些輕薄料子裁衣裳吧,這個痴人,只管去自家綢緞莊拿便是,何必給外人掏銀子呢。
才剛走到鋪子門口,那薛掌櫃就忙不迭地迎了上來,點頭哈腰地奉承。
陳硯松並未理會,昂首闊步走了進去,同時給手下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去把將歇業盤點的牌子掛出去,暫時歇業。
早先薛掌櫃遙遙見過陳硯松一眼,曉得眼前這位主是洛陽呼風換雨的財神爺,一想起這位爺的那些傳聞,薛掌櫃頓時戰戰兢兢起來,忙摒退了閒雜人等,親自泡了極品毛尖,雙手親捧了上去。
細細觀察去,陳二爺這會子坐在四方扶手椅上,翹著二郎腿搖,衣著自是華貴,二十幾歲的模樣,面如冠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透著過分的精明。
「二爺,您老想看些什麼?」
薛掌櫃彎下腰問,在行家跟前,他也不好意思將那通吹得天花亂墜的生意經拿出來,實打實地笑著問:「還是您老想同小人談生意?」
「隨便看看。」
陳硯松抿了口熱茶,掃了眼櫃上的布料,算不得珍品,他直接開門地問:「今兒晌午那位道姑打扮的夫人買了些什麼?」
「夫人買了玄色、煙紫和墨藍三種色的粗布,說是要做帳子。」薛掌櫃忙不迭捧出幾匹布,把握著說話的分寸,道:「後頭她又給那個年輕侍女扯了些軟煙羅,小人還打算給夫人介紹個手藝好的繡娘哩,被夫人婉拒了。」
「哦,這樣啊。」
陳硯松略點了點頭,原來她只是給丫頭扯布。
剛準備放下茶杯走,鬼使神差的,陳硯松又多問了句:「那位夫人就單買了這兩種布料?」
薛掌櫃垂眸細思,猛地看見二爺穿了件竹綠的直裰,他忙拍了下自己的腦門,笑道:「小人年紀大了,忘性也大,記得那位夫人跟她的侍女閒聊,說是感激她的老僕人的忠厚勤勞,扯了些蠶絲布料給他做中衣呢。」
陳硯松皺眉,給福伯做?
福伯那樣粗魯的下人如何配穿蠶絲這樣昂貴的料子。
「拿來我瞧瞧。」
薛掌櫃聞言,趕忙將那匹蒼綠的蠶絲料子捧了上來。
陳硯松眉頭越發皺得緊,手捻了捻那布料,嘟囔了句:「這顏色未免也太輕浮了些,不適合老人。」
忽地,他的心咯噔了下,一把抓住那蠶絲布,不可置信地半張著口,不適合老人,那、那適合是誰?誰年輕?
一個名字呼之於口,陳硯松腦中浮現出一個極俊美英挺的男人模樣,吳十三。
陳硯松心裡堵得慌,卻裝作雲淡風輕,端起香茶喝了口,笑著問:「出家人心善,那位穿道袍的夫人提起這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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