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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吳十三一個鯉魚打挺下床,抓起立在桌邊的劍,急不可耐地往出走,行到門口時停下,略微回頭,「銀環,陳老二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離他遠一點,其實莫不如趁這個機會金盆洗手,你回家做侯府大小姐,總比現在四處漂泊要強。」
「曉得了。」戚銀環忙笑道:「你也小心些,仔細……」
話還未說完,吳十三就揚長而去。
屋子裡很快又恢復了安靜,木盆中的水已經徹底冷掉,豆油小燈在孤零零地嘲笑,戚銀環出手,用掌風滅掉燈,頓時,屋中陷入一片黑暗。
戚銀環跑腿坐在床上,不住地落淚,笑罵:「我才不要金盆洗手呢,我可是無憂閣閣主,王爺身邊的大紅人,掌握著無數人的生死命運,多威風!」
戚銀環淚珠越掉越多,終於委屈地哭出聲:「你老是說我們漢人沒禮貌,你呢?人家剛才好好說著話,三番幾次被你給打斷,你禮貌嗎?」
數日後 ,蘭因觀
自從前幾日響過幾聲春雷後,便一日日暖了起來。
蘭因觀並不大,前頭供奉著太上老君等真人神仙,後頭是個獨院,原本住了三個陳家本姓出家的道姑,因著二奶奶袁氏搬來長住段日子,給病重的老爺子祈福祝禱,她們仨便挪去山下的莊子住去了。
晌午下了一會子雨夾雪,後院滿是土腥味兒,夕陽耷拉著臉,賴在山頭不肯走。
玉珠這會兒坐在院中的小凳子上,腳邊是數枝綻放的梅花,她穿著淡紫色襖裙,略施粉黛,髮髻上只戴了根玉簪子,不曉得是不是遠離了糟心事、糟心人,往日臉上的輕微浮腫消去,再加上身處清淨地,越發多了幾許出塵的韻味。
她彎腰,撿起一枝梅花,摘下完整的扔進跟前的竹筐裡,若是明兒天好,把花晾乾了做成茶,亦或是縫個香包,清明後能掛著去踏青。
玉珠朝前掃了眼,此時福伯在劈柴,而璃心和良玉兩個正在廚房裡燒火做飯,年輕丫頭總有說不完的私房話,時不時傳來悅耳的笑聲。
玉珠也跟著笑了,她揉著發酸的肩膀,活動脖子,這幾日幫道長描補牆畫,一站就是一整日,真有些累了。
不知不覺,搬出來已有半個多月了。
這些天,陳硯松過來探望過三回,送了些柴炭和果蔬。
她關心地問了句:「老爺子身體怎樣了?」
陳硯松臉色很差,陰陽怪氣地刻薄她:「放心,我一定會遵照諾言和離,可你也別急著咒我爹死啊。」
話不投機半句多,若是過去,她一定會吵,但如今,她什麼都不說,沒意義了。
真的,和離分開不是出遠門,四年的夫妻情也不是一句和離說沒就沒了的。
這些日子,她也曾徹夜難眠,一個人坐著流淚到天明,也曾偷偷灌醉過自己幾次。
從一段失敗痛苦的婚姻中走出來,是需要一個漫長的自愈過程。
玉珠仰頭,望著天上那抹像鳳凰尾巴一樣的浮雲,輕笑著自言自語:「再過段時間,我就徹底走出來了,再也不會為那個人流一滴眼淚,對吧,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該慶幸早早從這個泥坑裡掙脫。」
說到這兒,玉珠聳聳肩,吐了下舌頭,頑皮一笑:「我這麼俊的女子,還愁嫁不出去?」
話音剛落,玉珠忽然聽見外頭傳來陣男人說話聲。
不多時,只聽有人在外敲緊閉著的小門,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小袁夫人在麼?奴婢是王府的崔鎖兒,若夫人在的話,請開一下門,有事同你說。」
玉珠趕忙站起來,崔鎖兒?
那個傲慢無禮的太監總管?他怎麼知道她在蘭因觀修行?來做什麼?有什麼要緊的事?
因著對方是大人物,玉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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