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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有夕霞從窗戶灑了進來。
慧緣大師與容辭坐在禪房的木榻上,二人各坐一旁,中間放著一張簡單的案几,上頭放著一張棋盤,上頭黑白棋子羅列。
時間寂靜,春風徐徐,斜暉漫漫,彷彿是要將春日帶入這古井無波寂靜裡,將這一片世界染上春日的生機。
“你要下山了?”
“是。”
慧緣大師看著他冷清的眉眼,笑了一下,指了指窗外道:“你看,桃花開了。”
“昔年你來的時候,在我的院子裡栽了一棵桃樹,後來幾經生死,年復一年,就是不開花,今年春日,枝頭便染上了春意。”
“你啊,不該留在這裡了。”
“這一次下山,就不要再回來了。”
容辭垂眸:“回來應該是會回來的,不過下次回來,便是與師父說說話,小住幾日罷了,三日後我便會離開,到時再來向師父辭行。”
慧緣大師這才滿意了:“也好,也好。”
言罷,他手持白子,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而後又念道,“月是天上月,人是人間人。春風意遲遲,是該早還家。”
世間出家人都講究超脫,遠離凡塵,清靜無塵,可慧緣大師不同,他覺得人的一生需得講究緣分二字,隨緣而行,也是修行。
既然有親人,既然有良緣,不如早歸去。
如此,才是一生修行之圓滿。
一局罷,天色已暗,屋內有小僧進來點了燈,夜風吹拂,燈影搖曳。
容辭告辭之後,便提著一盞燈籠從院中離開,抬腳走在過道的青石板上,他一步步地往前走去,不疾不徐。
此時有夜風吹來,似是攜有那湖中水、那山間月、那院中花,淡淡微涼,卷席而來,掠起了他的一角衣袍。
他似是有感,抬眼看了一眼山巒上的明月,而後轉身離去。
月是天上月,孤高冷寂,遠離世塵。
人是人間人,人生於世,來時有根,去時有歸,牽絆一生,常伴此身。
是該早還家。
容辭提著燈籠歸來,剛剛進了門,燈籠未滅,便有婢女來報,說是容國公夫人請他過去,於是他便去了隔壁。
容國公夫人將一個盒子遞給他:“傍晚謝姑娘身邊的婢女送過來的,說是雲中寺給的賠罪禮,便送過來,說是要答謝救命之恩的,如此,便交給你了。”
“三百年的老參,難得的好東西。”
容辭的手在盒子上頓了頓,然後道:“母親拿著便是了。”
容國公夫人瞥了他一眼,然後便道:“你榆木腦袋是不是?她給你你就要了?回頭你給她送回去。”
容辭微頓:“母親。”
容國公夫人不做聲。
容辭又道:“既然是答謝救命之恩的,禮我收了,此事也便過去了,母親也別再與她說別的。”
救命之恩,哪裡是好報的,怕只怕是要她用一生來報。
容辭不願。
容國公夫人道:“我已問過慧緣大師,他說你與謝姑娘有緣,既然是有緣,那便是天定的緣分,你與她做見一見,有什麼不好的?”
容辭道:“人間滄海,與誰相逢皆是有緣,若是非要說有緣,我與謝三公子豈不是更有緣。”
容國公夫人:“......”
她想起先前府裡流傳的事情,頓時表情十分微妙。
有些糟心。
容辭道:“我三日後同母親歸家,已經和師父說好了,其它的事情,母親便不要再說了。”
容國公夫人微訝:“說了?”
容辭嗯了一聲。
容國公夫人聞言頓時也歡喜了,於是也不糾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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