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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浚水營的魏兵們合力擊退了楚國大軍的強攻,成功保住了鄢水大營,並迫使陸戰失利的楚軍不得不想辦法從水路尋找破敵的辦法。
兩日後,楚軍大將子車魚親率士卒三萬、戰船七八十艘,沿著蔡河逆流而上,出奇兵欲偷襲魏國的都城大梁。
記得兩日前子車魚向暘城君熊拓提出這條計策時,他心中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然而暘城君熊拓寬慰他的話,卻使他心頭的顧慮稍稍消退了幾分。
從常理來看,暘城君熊拓所說的的確沒錯,畢竟眼下已將至年尾,蔡河的水遠不如春、夏、秋季節多,想要築壩蓄水破壞他子車魚麾下的戰船隊伍,這並不容易。
可暘城君熊拓或許萬萬沒有想到,魏國早在兩個多月前,在肅王趙弘潤才剛剛抵達鄢陵時,這位年輕的肅王殿下便以一枚御賜的金令為代價,命令百里跋率領浚水營在蔡河與洧水的交匯處築造了水壩,並留了一支五百人的兵力,在此駐守。
而這支小股駐紮兵力的武官是一位軍侯,正是當初在趙弘潤於浚水營內激將時,率先站出來反對後者的那位軍侯,段央。
不得不說,段央儘管起初對趙弘潤有著很強的敵意,但那只是因為趙弘潤為了激勵他們浚水營魏兵,“侮辱”了他們浚水營的軍旗罷了,待等這件事說開之後,段央對趙弘潤也就沒了成見。
身為眾多被趙弘潤激將的浚水營魏兵之一,段央當初聽了那番慷慨激昂的戰辭後,那可也是激動地熱血沸騰,一心只想著上戰場,殺敵立功、保家衛國。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很倒黴地被抓了壯丁,成為了留守在水壩附近的駐守人員。
“也不曉得鄢陵的戰事打地如何了……”
與麾下五百名魏兵一樣,軍侯段央咬著一根枯草,雙手枕著腦袋躺在地上,百無聊賴地想這想那。
不光是他。駐守在此地的五百名魏兵都十分羨慕那些此時已踏上了戰場的同澤們,不想他們,這兩個多月來無所事事地等候在水壩旁,都快閒出病來了。
“老段。你說,是不是因為你那時得罪了那位肅王殿下,因此那位肅王殿下故意叫咱將軍將這個活丟給你啊?”
一名坐在段央附近計程車卒,笑著跟他打趣道。
“天曉得。”段央撇撇嘴說道。
話音剛落,這附近的其餘魏兵們亦對此議論紛紛起來。
倒不是段央或者其餘的魏兵們對趙弘潤有什麼偏見。實在是因為他們太閒了,閒得無事可幹。
這不,沒聊幾句,這幫人的話題就從『肅王故意使壞』,轉到了『哪個營的誰誰誰前一陣剛娶了一房媳婦』,一幫閒地蛋疼的魏兵針對那位軍中同伴的媳婦是否漂亮等問題展開議論,愣將那女人說成是其醜無比,儘管他們誰也沒有見過那女人。
聊著聊著,話題就逐漸變得有些不堪了,也難怪。畢竟對於這些常年呆在軍營裡計程車卒們而言,所聊的話題本質無非就是三樣,『暴力』、『女人』、『葷段子』,在所有封閉式的軍營內皆是如此。
正因為如此,戰爭期間,各國計程車卒都有會發生虐殺他國百姓、奸辱他國女子這種令人不恥的事,別以為魏國就沒有發生過,只不過魏國的軍紀嚴明,因此這種事發生的次數稍少罷了,不必楚國。是縱容士卒們殺燒搶掠、發洩獸慾的。
“對了,老段,你認得劉賀麼?”
“劉賀?”段央愣了愣,好奇問道:“是射準營的第三曲侯劉賀麼?”
“有交情麼?”
段央抓了抓頭髮。哭笑不得說道:“咱是前步兵營的,他是射準營的,雖說同屬浚水軍吧,但要說交情……什麼事吧?”
“據說劉賀家裡有三個妹妹,都已到嫁人年紀了,前一陣子劉賀正在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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