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宗首席弟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三十七章:思改制度,大魏宮廷,賤宗首席弟子,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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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的時候,趙弘潤已坐在冶造局主屋的一間房間裡,一邊喝著茶,一邊翻閱著冶造局下屬的人員名冊。
在他面前,冶造局局丞王甫領著三名郎官站在屋內。
『陳宕、程琳、荀歆……』
瞥了一眼王甫身旁那三位冶造局的郎官,趙弘潤的目光又投向手中的名冊,仔細檢視著這三位郎官的仕官履歷。
一般來說,各個府衙都會儲存歷任官員的名冊,包括他們的仕官履歷,冶造局亦是如此。
而讓趙弘潤感到十分驚訝的是,這三位郎官中,年紀最大的陳宕竟然在冶造局中幹了二十八年,簡直是難以想象。
“陳宕大人,今年貴庚?”趙弘潤好奇問道。
只見在趙弘潤面前,一名頭髮蓬亂、官服亦到處都是補丁的官員躬了躬身,語氣謙卑地說道:“小……小官……”
『小官?這算哪門子的自稱?』
趙弘潤有些錯愕地望著那陳宕。
然而,被趙弘潤這麼盯著,那位叫做陳宕的郎官更加窘迫緊張了,結結巴巴地費了好大勁地才說道:“小……小官……不不,下官陳宕,今年四十又三。”
『原來他想說的是下官……』
趙弘潤轉頭望向王甫,小聲地詢問道:“這位陳宕大人,莫非有口疾?”
王甫苦笑了一聲,壓低聲音解釋道:“陳宕並無口疾,可能是從未近距離與皇子殿下見面,因此心中拘束。”說著,他轉頭望向那陳宕,笑著寬慰道:“陳宕,肅王殿下可是一位賢明的殿下,你不要過於拘謹。”
“是、是……”陳宕連連點頭,眼神閃爍、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趙弘潤見此不禁有些無語,事實上他起初還以為這陳宕心中有什麼鬼,害怕見到他。可如今看來,對方分明就是一位過分老實巴交的老實人,被他『皇子』以及『肅王』的頭銜給嚇到了。
想了想,趙弘潤用更加溫和的語氣問道:“陳宕大人。據這本名冊記載,你並未經過科試,也無人推薦,只是一步一步從匠人才慢慢坐上郎官的位置,對麼?”
“是、是的。肅王殿下,小人……不,下官的家父,曾是冶造局的匠工,因此,下官一十三歲時便已在局內幫工,幹了兩年轉匠徒,此後又幹了三年,轉匠人……”說到這裡,他似乎是覺得自己過於喋喋不休。有些不知所措地閉上了嘴。
見此,趙弘潤笑著問道:“匠徒?學徒麼?”
“正是。”從旁王甫低聲解釋道:“按照慣例,新人到我冶造局,頭兩年只能打雜,幹滿兩年才能轉匠徒,跟著匠工學習手藝,之後再幹三年,若無重大過失,便可轉匠人……”
“匠人?匠工的別稱?”
“不不不。”王甫搖搖頭,糾正道:“匠人是匠人。匠工是匠工。”說著,他對趙弘潤解釋了兩者區別。
原來,匠人指的是從學徒轉正的工匠,雖然已有一定經驗。但是普遍並不具備獨自打造器具的能力,只能擔任匠工的輔助者,而匠工指的是擁有豐富經驗,能夠獨自打造器具的成熟工匠。
打個最直接的比方說,鑄造鐵劍,手持火鉗時刻關注著火候。並且指揮其餘人的,乃是經驗豐富的匠工,而匠人,就是在一旁舉著沉重的鐵錘,在匠工的指揮下一下一下用力錘擊鐵胚的協助者,至於拉風箱的,那就是匠徒,即學徒。
而最不入流的幫工,充其量就是搬搬礦石、木柴,連工棚都難得進一次。
說白了,只有匠工才能算是正式工,會在冶造局的名冊上登記,而其餘的,只是臨時工與學徒而已。
而據趙弘潤之後瞭解,在匠工的職稱上,還有一個匠師,指的是那些經驗更加豐富的老匠工,專門負責一些更加精細的活,比如說,替戶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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