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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館陶縣一帶封賞為封邑,叫司馬防在曲梁訓練兵馬,成為魏國北方的倚重。
不得不說,當時趙弘潤的祖父魏王趙侈,雖然那時候已年過半百,但仍有一顆與韓國爭雄的雄心,那時魏國的北防,還是頗為強大的。
當然,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當時的韓國正陷入諸家臣內亂的內戰,而待等韓國內部結束內戰,將矛盾轉嫁到對外矛盾之後,魏、衛兩國就漸漸吃不消了。
待等曲梁侯司馬防與長子英勇戰死館陶曲梁一帶後,大片原本屬於衛國的領土被韓國侵佔,即如今的韓國邯鄲郡南部。
曲梁侯司馬防戰死之後,只有一名幼子司馬圭在家僕的保護下逃到了國內,朝廷感於司馬防與其長子戰死沙場,並未收回官爵,且在封丘一帶,重新劃了一小塊地,讓司馬圭居住。
而司馬頌,即是司馬圭的嫡孫。
值得一提的是,在司馬氏的族譜中,趙弘潤還看到了河西守司馬安的名字。
經過了解他才得知,原來在幾十年前,司馬氏本來就是魏國北疆一帶的名門豪族,堪稱是將門子弟,曲梁侯司馬防,以及後來出任天門關守將的司馬氏一族,其實是同族。
若是論親份的話,曲梁侯司馬頌,與河西守司馬安乃是同族兄弟。
也難怪當時朝廷並未收回司馬防那一支的曲梁侯爵位,原來當時的司馬氏在北方還是頗具勢力的,只可惜今時今日,無論是曲梁的司馬氏,還是天門關的司馬氏,皆因為韓軍而家道中落。
“曲梁侯司馬頌,居然是司馬安大將軍的同族兄弟?”
喃喃嘀咕了一句,此時趙弘潤已隱隱有些恍然,為何當日南梁王趙元佐在懷疑曲梁侯司馬頌的情況下,仍然不敢輕舉妄動,多半是顧忌河西守司馬安。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縱使司馬氏已不復當初那般興旺,但只要司馬安還在,相信就不會有多少人敢動司馬氏的子弟。
而在趙弘潤暗暗嘀咕的同時,宗衛長衛驕則捧著那份情報嘖嘖稱奇,倒不是吃驚於司馬安與司馬頌的關係,而是驚訝於這份情報中,還涉及到韓國國內的一支司馬氏,即如今已成為「北原十豪」的韓將司馬尚的那一支。
不過想想也是,當初司馬氏是位處於魏、韓國界如今的名門望族,在魏國戰敗的時候,有一部分司馬氏的人投靠韓國,這並不是值得什麼奇怪的事。
要說有什麼遺憾的話,只能說,可惜了司馬尚那位幾乎憑一己之力打敗了整個衛國的猛將,出生在韓國的司馬氏,而不是魏國國內的司馬氏。
當然,這只是猜測而已,畢竟並沒有確實證據,能夠證明司馬尚就是投奔韓國的原魏國司馬氏後人——齊國、楚國那邊也有以司馬為姓氏的人,難道都是同族不成?
“咦?”
忽然,也不曉得看到了什麼,衛驕驚訝地說道:“殿下,曲梁司馬氏這一支,似乎就只剩下司馬頌了?”
“什麼?”趙弘潤聞言一愣。
要知道,雖說曲梁司馬氏這一支在幾十年前遭到重創,像司馬防父子等人皆戰死在沙場,但事隔兩代,人丁應該也興旺起來了,怎麼可能只剩下司馬頌這一支?
“宗府的記錄中寫著,十幾年前,曲梁司馬氏遭到襲擊,除司馬頌外,其餘家人皆死。”衛驕解釋道。
聽了這話,高括在旁補充道:“這件事我已打聽過,據說是當時的曲梁侯司馬圭亡故前,喟嘆父兄的遺骨仍在韓地,因此,待老人家喪事辦完後,司馬圭的長子司馬享,與兄弟司馬敦,僱了一批遊俠,打算偷偷跑到館陶,將祖父(司馬防)的遺骨盜回大魏,不曾想中途出了變故,司馬享與司馬敦皆喪命,唯有司馬頌僥倖逃得性命……”說到這裡,他感慨地搖了搖頭,大概是在感慨曲梁司馬氏這支家族的坎坷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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