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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意思。張陽離開牢房後,毫不耽擱地來到唐雲的房間。

不待張陽出聲,唐雲異常平靜地問道:“西門雄是不是已經去了?”

張陽輕輕點了點頭,把半壺烈酒放在桌上,嘆息道:“二嬸孃,這是西門兄留給你喝的,你如不想,也可以不喝它。”

“是毒酒嗎?”唐雲那淒涼的臉上竟然露出笑容,歡欣道:“這也好,我與他生不能共飲合譽酒,死能同飲一杯毒酒,也算了了一樁心願。”

素日冷漠清靜的唐雲抓起酒壺,一口氣就把壺中毒酒喝光。

沉悶的光華在張陽的眼中閃過,他甚至有一點後悔去調查內奸,隨即又忍不住好奇問道:“二嬸孃,西門兄的恨我可以理解,但你的恨為什麼那麼強烈?畢竟你已在張府生活十幾年,還有了五弟守信。”

“四郎,你先前在校場上不是說了嗎?一個女人獨守空閨十幾年究竟恨有多深,連她自己也不會明白。”

唐雲臉色開始青,一邊搖搖晃晃的走向床榻,一邊淒涼自嘲道:“有了你五弟後,我原本還能忍受下去,可有一天,我無意間得知你叔父的醜事,又從他口中得知,原來我是他花大錢買進府裡的。四郎,你說,我活著除了報復外,還能有什麼?咯咯……”

張陽第一次聽到唐雲的笑聲,但那笑聲卻帶走一個苦命女人的生命。“唉!”張陽長長地嘆息一聲,隨即走到門口,把幾個丫鬟喊到面前,以不可抗拒的威嚴聲調道:“二奶奶去了,你們要小心把她裝入棺中,遺體不許有半分損傷,一切以侯府二奶奶的名分辦理,聽明白了嗎?”

張陽最後幾個字說得特別的重,一個有點懶散的下人只覺得雙耳一疼,竟被張陽的話音當場震暈過去。

“砰!”的一聲,下人們整齊地跪在張陽面前,再也沒人敢對他的命令有半點怠慢。

張陽接連看著兩個活人服毒自盡後,他又馬不停蹄地走進議事書房,坐在父兄等人的正對面,開始收拾他留下的爛攤子。

正國公的呼吸很粗重,凝聲道:“四郎,今日之事,為父要你仔仔細細地說個清楚。”

“父親,孩兒先前已經說了,一切都是一個局,不這樣做不能引內奸上當。”

“既然是計劃,為什麼不事先通知?而且你還打了侯爺,太不像話了……”

一個上了點歲數的張氏族人手中柺杖重重拄地,倚老賣老的厲聲批評張陽。

“堂叔父,我怎麼知道誰不是內奸?告訴了你,那萬一你就是內奸呢?那豈不是要壞了皇后娘娘的大事!”

張陽重重地嗆了那老傢伙一句,對方被他氣得吹鬍子瞪眼,卻又不敢與“皇后娘娘”四個字頂撞。

正國公暗自咬牙,隨即轉移話題,道:“那真的陣圖呢?在哪裡?”

“就在孩兒懷中,孩兒此來也正想說此事。”

張陽絲毫沒有獻上真陣圖的打算,他一挑眉,又搬出另一個比皇后娘娘還要大牌的靠山。

“在孩兒回府之前,孃親的密使已經與孩兒聯絡上,孃親叫孩兒親自把陣圖送出城,順便也把皇后娘娘、家中重要女眷及兩個內奸的屍體帶出去。”

“三姨娘要屍體做什麼?”

張守義感到困惑,張守禮則有點憤怒,接過張守義的話頭,質問道:“你三嫂在這裡待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隨你出城?四城城門都有邪門妖人把守,你想去送死隨你的便,但不能拖上若男。”

“三哥,這是孃親的主意,我也想不明白,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張陽隨口打張守禮,又把麻煩往皇后娘娘身上一推,有點得意地道:“皇后與公主當時也在場,她們早已答應孃親的要求,主上要走,當臣下的又豈能開口阻攔?”

同一時間,張府最華貴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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