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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酒把她緊緊抱住,越來越緊:“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會比任何人都好!”

他的身體很熱,甚至有些發燙。

原本這帳子之中還有些澀澀冷意,可是因為多了他,忽然間暖意融融,從薄涼的秋冬重新又轉到了炎熱的春夏。

東淑是不想接近他的,但是她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至於抗拒更是無從說起。

在他的懷抱中,她有種會隨時窒息或者給揉碎的擔心。

因為剛剛的動作,李持酒中衣的襟子敞開了一些,稍微顯出一點健碩的胸肌。

東淑眨眨眼,突然想撥開他的衣裳,看看裡頭的傷是怎麼樣了。

但是這念頭不過是一閃而過,畢竟她自詡膽小如鼠,實在沒有直視那些傷的勇氣。

雖然不動手,男子軀體的溫度跟他身上那獨特的氣息侵襲而來。

東淑試圖屏住呼吸,可只一會兒便全盤投降,呼吸反而變本加厲的急促,反而弄的她自個兒很窘迫。

幸而他並沒察覺,安靜的像是已經睡著了。

這個念頭讓東淑略覺放鬆,她的臉就貼在李持酒的胸前,而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每一聲都清晰的落在她耳中,逐漸把帳子外的水聲都壓了下去。

這般情形,東淑忽然想到蔣捷的那首《虞美人》。

前兩句是“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除了不是在閣樓,倒是跟現在有些情景相似。

她心中胡亂這樣想著,煎熬之中,倒也糊里糊塗的睡著了。

次日醒來後,李持酒已經去了。

甘棠倒是頗為快活,捲簾子的時候笑道:“昨兒晚上還叫我關院門呢,若真的關了可怎麼說?叫侯爺睡到哪裡去?得虧我聰明!”

東淑坐在帳子裡,卻仍是魂不守舍呆若木雞的樣子,因為她想起昨晚上鎮遠侯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直到現在,還覺著那只是自己做的夢,太不真切了。

怎麼可能?那個人會對自己說那些?!

她羞愧地抬手抱著頭:可如果是她的夢而已,那也太羞恥了吧,她為什麼會做鎮遠侯跟自己告白的夢?而且一句句深情如海,深情裡還多一點點肉麻,簡直像是發了花痴才會幻想出來的。

東淑揉了揉頭:“我頭疼。”

甘棠忙道:“是不是昨兒受了寒?”

“不不是。”東淑否認。

什麼受寒,昨兒晚上給他抱著,就像是給一個巨大的火爐抱住了,她幾乎熱到出汗了,還受寒呢,中暑還差不多。

定了定神,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情話扔在一邊兒,東淑含糊問:“侯爺呢?”

甘棠道:“一早兒就出門去了。”

才伺候她起身洗漱了,蘇夫人那邊派了丫頭過來傳她。

來到上房,入內行禮,蘇夫人打量她道:“你的氣色……像是好多了?可見昨兒晚上休息的不錯?”

這些日子東淑有意裝弱,但凡有大夫來診脈,因為得隔著簾子,她就故意的掐著自己手臂上的脈,弄的脈息怪異而虛浮,那些大夫們見脈象詭異,又知道這少奶奶自有弱症,便也胡亂的“對症下藥”,開些藥方子罷了。

至於她的臉色,因為有時候會敷點兒黃粉,所以看著氣色不佳,今兒卻並沒有敷。

蘇夫人話裡帶刺的,東淑卻假裝沒聽出來,反而泰然自若含笑答道:“多謝太太關懷。今兒早上醒來,也不知怎麼,就覺著好多了。”

“你是好多了,昨兒晚上弄的別人不痛快罷了。”蘇夫人哼了聲。

東淑滿面詫異道:“我昨兒晚上並沒有出來過,是誰不痛快了?”

蘇夫人磨了磨牙,不好直接就說燕窩有毒的事兒,便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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