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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望垂首,言道:“你叛亂一事,難逃一死,你的命慶皇會來取。我嘛,不過是來給你送點東西的。”
“連理枝的陰寒很難忍受吧,我想發作起來應該比血蟬蠱還要難受。”念望俯身,手在鍾離程的肩膀上輕輕一拍,溫聲道:“不急不急,世子殿下,在前往歸墟的路上你且好好享受吧。”
鍾離程悶哼一聲,念望的身影一閃而去。門鎖重新落下,鍾離程面色蒼白,終究還是忍不住蜷縮在了床上,被透骨而出的寒氣疼得咬緊了牙關。
一輪略顯暗淡的滿月自窄小的窗透進勞房,鍾離程疼得渾身顫抖,只覺得發麻。他快要死了,鍾離程想。他看著那輪明亮的月光,忽然想到很多年前自南疆逃出來的那個晚上,也是這麼的明亮。
他抱著自己,想到少女明媚的天真明媚的笑容,只覺得更加疼痛。
血蟬蠱啊,當初為什麼會給鍾離朔下呢?他隱約記得,自己是不太想殺鍾離朔的。為什麼要殺她,待宛州叛亂一起他登基不就好了。
可是為什麼會殺了他?鍾離程想了想,想到了許多年前的西公校場上,那兩個一直並肩而行的身影,痴痴地笑了出來。
若他的阿錢還在,他也與她能如此。
所以他嫉妒,嫉妒分明一樣是靈帝的後代,為何兩人會有截然不同的待遇。就好像,他的父親嫉妒刺帝一樣。
所以,他下了殺手,親手毀了鍾離朔的一切。
名字都不圓滿的人,為什麼要有一個比他還完美無缺的人生。所以,這樣的人生,就由他毀掉就好了。
他痛苦的蜷縮著,盤踞在心臟的蠱蟲釋放著寒氣,可他腦海裡,卻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僰人少女的臉。
阿錢……阿錢……
若有來生,我一定陪你在南疆,就在深山老林中快活一輩子。
鍾離程最終還是疼暈了過去,在他暈過去不久之後,監天司領著太醫闖進了牢房裡。
牢房內發生的事情很快就被監天司的司命傳給了禤景宸,彼時她正在安置鍾離朔的偏殿裡,與她一道用了晚膳,說道:“明日便啟程返回宮中,屆時殿下,是回鎮北侯府好生休養嗎?”
“嗯。”鍾離朔點點頭,她想著自己受傷的事情會讓母親擔心不已,故而還是早些回去跟母親報個平安才是。
禤景宸停了片刻,好一會柔聲說道:“殿下身子弱,傷也重。太醫院人才濟濟,藥材也多,殿下這次救了雲中王,若是留在宮中養傷,想來也是可以的吧?”
她說的委婉,鍾離朔卻全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過是,想將她留在宮裡罷了。鍾離朔覺得好笑,又有些激動,她此前,竟從未發覺皇后會這麼念著她。
於是鍾離朔笑了一下,說道:“梓潼,想如何便如何吧。”
禤景宸聞言倒是很開心地笑了出來,吩咐了外面候著的安侍官,將旨意傳達給了鎮北侯父女。
晚膳過後,候在門外的侍人們將洗漱的浴桶搬進了偏殿的另一側,她們將屏風拉開,遮擋住了視線,好讓禤景宸沐浴。
自挑明身份以來,不過短短一個白晝的時間,禤景宸倒是很快就適應了鍾離朔的新身份,並且對待她與初時無二。
守著她,護著她,又照顧著她,禤景宸將所有覺得是在體貼人的事情都為鍾離朔做了。她歡喜鍾離朔,便記著怎麼疼她。
因此,只是那麼短的時間裡,禤景宸找回了她與鍾離朔中間缺失的四年。她在鍾離朔面前毫無避諱,一如當初在宮中一般,還是與她如帝后那樣相處。
侍女們替禤景宸脫下了衣物,伺候著她進入浴桶中沐浴。濃郁的花香與水汽透過屏風飄了過來,鍾離朔躺在床上,聽著耳邊傳來的淅瀝瀝水聲,聞著鼻尖飄蕩的異香,不知為何心跳竟然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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