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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恍惚了一瞬,聽到了母親的聲音,鍾離朔趕忙拉回思緒,一腳踏出,踩在鎮北侯府門前結實的石板上,跟上了母親的步子,“來了。”
大片的陽光被她甩在身後,籠罩在這片蒼茫的州府上空,鋪天蓋地地席捲了處在寒冷之中的瀾州大地。
從未奢求過能再一次踏足於踏實的地面上,擁抱著陽光的溫暖。如今卻真的能夠真切的呼吸著每一寸清涼新鮮的空氣,無論是何緣由,再一次感受著自己如此真切的活在世上,她便鮮活地展現自己的生命姿態。
這是元和七年的深秋,那場毀壞了楚國帝都的禍亂在元和四年的春日裡被平息。率軍平叛的元帥,正是北上驅蠻的昭帝皇后禤景宸。
重新奪回源州城的皇后得到了昭帝臨終前寫下的禪位詔書,在朝臣鼎力支援下握著傳國玉璽登上了帝位。同年,女皇不更年號,改國號為“慶”。
九州華族所處的中原,就這麼波瀾不驚地從楚國的末尾過渡到了慶國的開端。
在楚末刺帝殘暴統治下戰慄了十多年的百姓,終於迎來了一位賢明可靠的君王。因為戰亂而越發頹唐的國家,在慶朝開國君主的統治下漸漸煥發出應有的生機。
正如春日裡破土而出的嫩芽,於陽光下逐漸盛開婀娜多姿的芳華。
而處在慶國北部的瀾州,更是彰顯了屬於北方蒼莽的勃勃生機。即便是深秋,仍舊明媚無比。
與母親到道觀還願歸來的鐘離朔,還未從再次享受陽光的溫暖中緩過來,便被急召到正堂之中,迎接從帝都而來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她跪在父母親的身後,聽著銀輝聖使念下的旨意,腦袋一片發怔。
還未有過多的心理建設,便聽得聖使笑眯眯說道:“恭喜鎮北侯爺高升,還不速速接旨。”
她如今身份上的父親,那個長相十分儒雅的男人接過聖旨,朝著南方虔誠施了施了一禮,“謝主隆恩。”
說著,又與聖使寒暄了幾句,方才將對方送出家門。
雖然已身居高位多年,可接受到歸朝旨意的樂正欽仍舊是喜不自禁。一臉喜色的從門外進來,便對著自己的妻子言道:“陛下命我處理好初城的事務,儘快到帝都。今年還朝匆忙,還要趕上歲末的宮宴,府中事宜還要勞煩夫人了。”
秀麗端莊的婦人搖搖頭,柔聲道:“夫君且寬心,府中事宜我會安置妥當。只溯兒……也要跟著嗎?”
她說著,將目光落在了一旁心不在焉的少年身上。聽罷妻子的話,儒雅的鎮北侯也挪了目光,一道看向了自己瘦弱的孩子。
“阿溯……”男人沉穩有力的聲音將她遊離的思緒喚回,鍾離朔驚了一瞬,立馬點頭,應道:“是。”
見她反應如此遲鈍呆板,男人心下一嘆,看向了妻子。妻子如水的目光轉了過來,與他對上,又擔憂地看向了自己的孩子,沉默不語。
已是深夜,深秋冷冽的風撲向了門窗,搖曳著亭中枯敗的樹枝,嘩嘩作響。洗漱完畢的樂正夫人幫著丈夫卸下繁雜的外衣,想著白日裡的事情,嘆了一口氣,言道:“溯兒才好半年,此去帝都,路途遙遠,恐是要受不住如此勞累的。”
“不若夫君先行南歸,我與溯兒明年春日再回帝都,如何?”
果不其然,聽得妻子如此說道,樂正欽一時之間猶豫了起來,有些為難地說道:“溯兒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能跑能跳的,夫人不必如此擔憂。更何況,夫人已三年未曾隨我還朝了,潁兒也有三年未見你了,此次還朝,正好一家團圓,豈不美哉?”
“可……”
“別擔心。”男人攬過自己柔弱的妻子,溫聲勸慰道:“溯兒這不是醒來很久了嗎?只不過是回帝都,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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