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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寫給妻子的了。
因著鍾離朔標註的日期完全想到另一個人身上的林夢蝶,開始感於帝后或許情深一事。某種意義上,林夢蝶也算是鍾離朔的知音了。
林夢蝶捧著曲譜讀了又讀,忽而想到昨日來訪的小公主,對著眼前的少年問道:“阿溯與景明公主很熟?”
“嗯?”鍾離朔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先生,不知他這問題從何而來,景寧那孩子,她自然熟,但是如今還沒有很熟啊。
見她這模樣,林夢蝶瞭然一嘆,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言道:“少年郎呦,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林夢蝶感慨了一句,說道:“這曲譜借我三日,三日後還你。”
言罷,兩人就此作別,各自離去。
待鍾離朔自少司命那裡歸來之時,源州城的燈火已點上了萬家燈火。坐著馬車的少年向家中駛去,卻在半途被人攔住。卻原來是一尋常人家的青年突然犯病,要送到醫館中就醫,家中馬車損壞還沒修好,故而攔車求救了。
鍾離朔不假思索,便命阿生駕車將人送到醫館。而自己,獨身一人就著源州城明亮的燈火慢悠悠地走回家中。
初春天還有些寒,穿著青色道袍的鐘離朔,裹著大氅抱著林夢蝶的曲譜行走在長街,望著喧囂的燈火內心一片寧靜。
多年之前,她攀著宮牆旁的梅樹,看著灰暗深宮中亮起來的幾縷幽光,只覺得異常溫暖。再大一些,去到雲州,平生第一次看到滿城燈光,竟有種來到神國的驚喜。那是她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自由,在經歷了慘痛的悲傷後,是雲中王接納了她。
雖然那不是她的家,但已然是個安穩之所。
後來回到源州,卻再也沒有機會見過那麼明亮的燈了。
鍾離朔漫步街頭,聞著從各種小巷飄來的香味,一股生於人間如此美妙之感湧上了心間。
有馬蹄聲自身後噠噠傳來,打她面前經過,又折返回來。全然沒有注意到的鐘離朔慢悠悠地走,便聽到一男子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響:“小弟弟,你怎麼一個人在街上走,今日沒人來接你嗎?”
鍾離朔抬頭,見到了坐在馬上玉樹臨風的男子,赫然便是楊玉庭。她的目光穿過了楊玉庭,望見了馬上的另一人,陡然愣在了原地。
那張臉,在明亮的燈火下回望著她,眼神之中含著一絲好奇地關切。鍾離朔望著燈下穿著圓領長袍的女子,看著她束起來的玉冠,看著她如青黛般的眉,秋水般的眼眸和挺翹的瓊鼻,看著她冷如刀鋒地唇瓣,不知為何竟鼻頭一酸,淚水漫上了眼眶。
她記得這張臉,自十六歲那年破廟前的驚鴻一瞥,便烙在了靈魂之上。她曾日夜與之相對,曾與之執手走過漫漫宮廊。直到死前,回想起來的還是這一張如春水般柔和的面容。
鍾離朔站在長街上,懷抱著曲譜,怔怔地望著馬上的女子,一時間竟忘了身旁的楊玉庭。
坐在馬上的楊玉庭喚了她幾聲,扭頭看了一眼等著他的金袍衛統領蘇彥卿與女皇,對著說道:“各位大人,這孩子是樂正侍郎家的,今天怕是沒人來接她了,這大晚上的她一小孩,可否讓我先將她送回去。”
已至城中,暗衛們都跟著,女皇的安危也有了保障了。
女皇點點頭,揪著韁繩扶手去看長街上的少年,卻見她呆呆地望著自己,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浮上了心頭。
四目相對,再次見到皇后的鐘離朔驀然回神,輕咳了一聲,令自己去看身前的楊玉庭,笑著回道:“楊統領好。”
“你這孩子,方才喊你怎麼都不應。”楊玉庭看著她,關切地問:“今天侯府沒人來接你嗎?來,上馬,哥哥送你回去。”
“還喊什麼大人啊,以後都喊哥哥。”楊玉庭從善如流,朝鐘離朔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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