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九節 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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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軍隊。

副官來到公爵面前，右手橫搭在肩上行了個禮，恭敬地說：“大人，炮兵陣地已經設定完畢，請下達命令吧！”

卡利斯點點頭，注視遠處要塞的目光沒有偏移，認真地問：“測量的資料準不準？陣地是不是設定在最大射程範圍？”

副官道：“目測肯定有些偏差，但不會太多。下面的炮兵軍官都說不能再遠了，射擊半徑無法涵蓋整個要塞，只能保證剛好達到這一面城牆的位置。”

弗拉馬爾臨死前說的那些話對卡利斯很有觸動。他知道巨人擁有火槍和大炮，卻對相關資料一無所知。從鎖龍關以北一路撤退，卡利斯派出了大批斥候，他迫切想要抓住幾個巨人俘虜，從對方口中問出一些情報。儘管卡利斯本人對巨人語很陌生，也聽不懂對方究竟在說什麼，但他相信只要抓住俘虜總會起到點兒作用，而不是盲目的前進或後退，以及戰鬥。

很遺憾，他的想法無法實現。各個斥候小隊傷亡慘重，卻沒能抓到一個巨人。

他們的武器很先進，射速極快。

他們的火槍口徑很大，相當於我們的輕型火炮。

他們身上穿著厚厚的鎧甲，雖然我們開槍射擊，卻打不穿他們的護甲。

卡利斯由火槍想到了大炮，這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也決定了是否可以攻破神威要塞，打通萊茵主力回家的路。

公爵只能採取最穩妥的辦法————按照他的命令，火炮部隊提前派出技術軍官，以目測的方式對要塞北面城牆進行觀察，確認己方火炮最大射擊距離，以這個為標準，決定炮兵陣地的具體位置。

與過去不同，白人軍隊已經失去了熱兵器的射程優勢。卡利斯寄希望於集中炮火猛轟要塞北面城牆。只要將其砸爛，火槍兵和長戟手就能一擁而上，以強大的數量優勢淹沒對手。

以往近距離設定炮位的做法已不可行。要塞塔樓上有巨人的瞭望兵，一旦發現城外的萊茵軍炮位，他們立刻就能召喚並指引遠端火力反制。迫不得已，卡利斯只能選擇在步兵陣列很遠的北面設定炮位。他早已不去想什麼火炮壓制之類的事情，只求這些秘密設定的大口徑火炮能在第一輪射擊中粉碎牆壁。

萊茵軍的戰鬥力量多達六十萬，這是卡利斯最大的倚仗。

神威要塞矗立在此地已經上百年，鎖龍關兩側都是無法翻越的崇山峻嶺，巨人軍隊不可能突然之間從地下冒出來。這支攻佔要塞的巨人軍隊來源只有一個，那就是海上。

卡利斯熟知軍務。各大王國的海軍只有撒克遜最強。他們最大噸位的運輸艦一次可以運送一千兩百名步兵，十艘就是一萬兩千人。公爵沒有見過巨人的戰艦，可是透過弗拉馬爾對盤陀江上內河戰艦的描述，以及相關資料為基礎的推演，他基本上可以斷定，巨人運輸艦的單艘運載能力應該在一千五百人左右。

戰爭打的就是後勤。假設佔領神威要塞的這支巨人軍隊多達一萬五千人，他們就必須配備不少於五艘以上的同級運輸艦，攜帶物資才能支援一次中等烈度的戰鬥。

巨人艦隊的規模到底有多大？

一百艘？

還是兩百艘？

他們不可能光有運輸艦，只有在戰艦的護衛下才能安全運送整支部隊。由此推測，巨人應該沒有太多的船，而且武裝程度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高，否則巨人沒道理白白放棄海上優勢。要知道在過去漫長的歲月裡從未有過巨人海船南下，否則撒克遜海軍早就有所察覺。

卡利斯在腦海中勾畫出一副地圖，穿越整個戈壁灘，一直抵達神威要塞東部海岸。他可以確定那裡就是巨人的登陸點，雖然距離較遠，但必須承認這種繞過王國聯軍主力，在大部分後方登陸直接襲擊要塞的做法的確令人出乎意料，也收到了應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