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節 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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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馬爾公爵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近岸修建的防禦陣地全部摧毀。密集的爆炸簡直令人喘不過氣。震顫的大地彷彿被某種怪物侵擾,在痛苦中不斷扭曲,覆蓋在它身體表面的所有附著物紛紛抖落,不是在劇震中倒塌,就是被強大的力量撕成碎片。
一發兩百毫米口徑炮彈準確命中了岸邊哨塔,將這座建築從中部擊碎,整個上部失去支撐,緩緩折斷。
儘管之前做足了準備,面對北方河道提前設定了防線,卻無法想象世界上竟然有威力如此強大的武器。設定在陣地前沿的鹿砦變成了玩具,在慘叫中奔逃的人們就像一群群螞蟻。
已經過河的火槍兵部隊被徹底打散。雖然特納與霍吉思在生命最後關頭及時發出警報,卻沒人把“毀天滅地”與現實聯絡在一起。從軍官到士兵,所有人對火炮的理解都限於肉眼看到的部分————粗重的鋼製炮管,發射黑黝黝的實心鐵球。
如果不是身邊的侍衛反應快,抓住韁繩拖著公爵的坐騎向前狂奔,弗拉馬爾早已被活活炸死,變成一堆與其他死者混合的血肉泥漿。
已經過河正在西岸集結的部隊建制被徹底打亂。
再沒有比密集人群更好的靶子。隨著河岸西側火炮陣地被摧毀,巨人戰艦開始順江而下,抵近射擊。這是一種弗拉馬爾從未見過的船,他們以猛烈炮火掃蕩任何看來有價值的目標。一發炮彈落入人群,沒有概念性熟悉的實心跳(和諧)彈,而是以散開的爆炸收割生命。
一顆人頭“骨碌碌”滾到弗拉馬爾旁邊,被他的腳擋住,歪了兩下終於停止動彈。死者的一顆眼珠沒了,右半邊臉被炸飛,根本看不出本來面目。
“這……這到底是什麼武器?”
“不是說巨人都是野蠻生物嗎?他們為什麼會擁有這個?”
“那種巨人的兵器……真的是炮嗎?”
沒人回答弗拉馬爾的問題,誰也不知道答案。
各種可怕的念頭在公爵腦海裡肆意生長,攪擾著他幾乎透不過氣。
前段時間的戰鬥程序很順利,各方面情報都顯示巨人在附近沒有成建制的軍隊,弗拉馬爾這才下達了全軍渡河令。
至昨天夜間,已經有超過七十萬維京士兵渡過了盤陀江。
今天上午是最後一批,約有五萬人。他們剛走了一半就遇到突然出現的巨人艦隊,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炮擊。無論爆炸烈度還是射擊頻率,徹底顛覆了弗拉馬爾對“火炮攻擊”的理解和基礎概念。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維京公爵的大腦從未像現在這樣清晰。他發現自己掉入了一個可怕的,深至無法見底的陷阱。
不,不光是我一個人,大陸南方所有軍隊接下來都將遭此噩運。
誰說北方巨人野蠻又愚昧?
他們精通戰術,敢於取捨。弗拉馬爾願意用自己的腦袋打賭————之前在盤陀江東岸峽谷另一端的巨人騎兵大規模進攻,肯定是他們戰爭計劃的一部分。在戰場上,想要迷惑對手,讓敵人放鬆警惕,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肥肉故意送到對方眼皮底下,讓他們取得一場又一場的勝利。
軍人的榮譽需要勝利來襯托,只有獲勝的人才會逐漸失去冷靜變得驕傲。他們會鄙視對手,認為一再敗落的敵人根本不值得重視。就像賭桌上的贏家,看著對面幾乎輸光所有賭本,手裡死死攥著最後一點點籌碼,雙眼發紅的對手,心裡總會湧起無限得意和滿足。每當這種時候贏家根本不會著急,而是悠閒地要一杯香檳,或者點燃一支雪茄,用戲謔的眼光看著對手,把對方臉上各種複雜情緒當做最華麗的表演,直到最後掀開底牌,贏取最後一局。
如果沒有那將近上萬名騎兵悍不畏死的衝鋒,弗拉馬爾根本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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