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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刺眼,江宴從床上睜開眼,他動了動身子,發現身上灼熱疼痛之感消除不少,又抬起手看著包紮好的手臂,不覺皺了下眉,他吃力地,靠坐在在床榻上。
看外頭天色大概已近午時,江宴一腿曲起,手肘靠在膝蓋上,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然後腦海中驀然閃過昨夜的一些片段,他動作微頓,隨後嘆了口氣,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枕側帶血的簪子。
江宴放下揉額角的手,伸手撿起來那帶血簪子,又回憶起昨夜自己強迫溫庭姝的畫面,江宴苦笑了下,如她所說,他的確有些神志不清。
江宴目光落向窗外,眼神空洞。
每次受了重傷,他都會想起當初的那件事。因為他的過錯,害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十歲的他過於貪玩,他不顧父親的警告帶著自己的表弟去山林裡捕獵,他的表弟被野獸咬傷,他擔心被他最敬愛的父親責罰,沒有帶他去看大夫,而是自己偷偷的幫他包紮傷口,還讓他瞞著眾人,表弟對他言聽計從,沒有告訴任何人。卻沒想到,他最終會因為傷口感染而喪命。
儘管清河公主當初安慰他,他年紀還小,不懂事。但江宴認為那不是年紀小,是懦弱,他厭惡那般懦弱的自己。
哪怕多年過去,他依舊無法忘記那個可憐的孩子縮在山洞裡,一邊哭一邊說著『宴哥哥,我好疼。』的場景,那是永遠無法彌補的過錯。那種懊悔不會停止,反而與日俱增。
昨日受了重傷,神智渾噩之時,他覺得就這麼死去似乎也無妨。
江宴臉上浮起一悲傷的笑,一旦恢復清醒,他似乎又變回了沒良心的人呢。
江宴斂去臉上的笑意,神情恢復冷淡,他感覺渾身不舒服,想要沐浴,便從床上起來。
這時,李擎敲門進來,看到坐在床沿的江宴,「爺,您醒了。」
江宴淡瞥了他一眼,冷聲道:「昨夜,你有看到溫小姐離去了?」
李擎應:「是的。」
江宴沒有完全記得昨夜之事,「她哭了?」
李擎還是道:「是的。」
江宴頓時感覺精神有些不濟,他揉了下額角,
「李擎,以後我神志不清之時,莫要把溫小姐帶過來。」
「屬下明白了。」李擎慎重道,他也沒料到世子一旦生病就會神志不清到忘了憐香惜玉,只因以前生病時,他從沒有帶過女人去他身邊。
「備熱水,我要沐浴。」
「是。」李擎轉身出去。
江宴仍舊感到有些疲憊,言罷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閉著眼養神,想起那夜在破屋中與溫庭姝說過再也不出現在她面前的話。他睜開眼,眼底高深莫測,如今可不是他主動去尋她的。
晚飯時,溫庭姝精神懨懨,吃了小半碗飯,幾根青菜,便推說不吃了,任春花秋月兩人怎麼勸都不肯再吃。
秋月只好叫人來收拾乾淨了。
溫庭姝獨自一人坐在欄杆處,看著天邊斂盡最後一抹晚霞,暮色停留在欄杆。屋內,春花掌上了燈,隨後來請溫庭姝去沐浴。
溫庭姝輕嘆一聲,起身回屋。春花伺候溫庭姝卸妝沐浴完,便到了初更十分,春花如同往常一般自去睡了,溫庭姝倚在小榻上看書。
聽聞溫庭姝一聲嘆息,秋月不由擔心地向看溫庭姝,她低垂視線,仍舊專注地看著書,那輕嘆彷彿是無意間發出,秋月今日不知聽聞她嘆息了多少次,「小姐,您說有心事,可以與奴婢說一說,不要憋在心裡。總是唉聲嘆氣的話,會生病的。」
溫庭姝聞言眼眸一抬,略有些茫然地看向秋月,她有嘆氣麼?
溫庭姝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嘆氣,她只是方才看書時出了神,然後想到江宴的傷勢。
昨夜她去得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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